於是慌忙把腳拿開,爬到了上鋪,居高臨下地對欣然笑道,“多虧你今天腳衝著這邊,否則我就踩著你腦袋了對不起啊”
“要是腦袋你就踩不著了。”欣然很後悔地嘟囔著。
“就是,下次翻面兒先通知我一聲哈。”董言言一邊鋪床一邊笑道。
“夜夜想起媽**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陸甜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回來了,把手裡的花插到書桌上的花瓶裡。
在上鋪點著蠟燭用功的於霞一看到那束花,眼睛立刻就亮了,羨慕地問,“真好看,誰送的?”
“還用問嗎?她家那口子唄”顧曉含笑道。
陸甜嘻嘻哈哈地不回答,也找出蠟燭點上,在書桌旁看書。
不一會兒李惠端著臉盆回來了,一眼看到陸甜也在點蠟燭看書,立刻黑了一張臉,生氣地說,“都熄燈了還點著蠟燭,這麼亮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要用功回教室用功去在這裡裝什麼裝?”
“我天天晚上點蠟燭,你照樣睡得跟死豬似的。老五才是有光亮睡不著覺呢,她都沒說話,你嚷嚷什麼?”於霞生氣地摔著書本,白了她一眼。
“就是,我們都把蠟燭擋上了,能透出多少光?姐姐你今天吃槍藥了吧?誰惹著你了?”陸甜無所謂地笑道。
“整天老五老五的,她就什麼都好,我就什麼都不是?她給你們什麼好處了?”李惠憤憤不平地說著爬上了上鋪,狠狠地拉上了布簾。
“我就是喜歡她,礙著你事兒啦?”陸甜揚起甜甜的酒窩,故作嬌嗔地說。
顧曉含不高興了,嗔道,“死丫頭,你跟她好去吧”
“老五,甜甜都跟你表白了,怎麼不下來****她一下?”冷月笑道。
“啊?小五姐回來了?那咱們說了半天話她怎麼也不吱聲?不像她性格呀”陸甜好奇地走到董言言的床跟前,拉開布簾,一看董言言正坐在床上抹眼淚呢。
“小五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陸甜巴著她的床頭疑惑地問。她這麼一說,顧曉含和冷月也都湊過來了,欣然也從下鋪探出頭,好奇地往上瞅。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家了。”董言言抽抽噎噎地說。她是想孩子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刻意的不去想璐璐,刻意的迴避心裡的思念和愧疚。她穿回來了,最對不起的就是璐璐,自己的人生倒是重新開始了,可是她怎麼辦呢?沒有媽**孩子該有多可憐?許程每天要無休止地加班加班,想多照顧她都不能,奶奶和姥姥又指不上,璐璐冷了餓了在幼兒園受欺負了跟誰說去?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自私透頂了,璐璐倒黴透頂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都心疼了。”陸甜輕聲輕氣地說。
“想家?我看是沒當上學委心裡失落了吧”李惠在對面沒好氣地說道。
董言言現在心裡面全是璐璐,沒心思跟她吵,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床上,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從董言言的下鋪幽幽地冒出一句,“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聲音不大,足夠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欣然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語出驚人。
李惠一句話被噎住,終於沒說什麼,整個寢室都默然,只有董言言壓抑不住的抽泣聲不時的傳出來。
她****就哭了個夠本,連夢裡都在哭,因為她在夢裡找不到璐璐了只是轉眼間,便隔了十幾年那麼遙遠。第二天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天還黑著,她擦了擦眼淚,匆匆的洗漱完畢,騎上腳踏車出門上班。
城市的街道被昨夜的大雨沖刷得澄澈明淨,董言言騎著腳踏車掠過街頭,看身旁昏黃的光影匆匆而過,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唯一真實的是在耳邊呼嘯而過的冷風,把臉和手凍得生疼。幾天沒跑這麼遠的路了,她有些苦不堪言的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