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罵了那麼多年腦殘白痴,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腦殘白痴。難怪許程說她傻。他說你對那麼多人都好,畢業了,分開了,除了我誰還惦記你?
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我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餐具,還不如什麼都沒有我不稀罕誰tm稀罕跟你們這些小屁孩談愛情友情?哼md老天你還嫌我不夠慘嗎?玩兒人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倔強地擦眼淚,望著白茫茫的天空,越發的惡向膽邊生。
“誰又惹著你了?真委屈了好歹你也得裝出一副弱柳扶風、淚光點點的柔弱樣才合適。看看你,居然在偷偷的罵髒話,嘖嘖。”任家宣從石頭後面閃出來,穿白色羽絨服,帶白色耳包,一副北極熊的打扮。
“我沒有裝柔弱扮可憐的習慣。再說,我不覺得淚光點點有多可愛。我想流淚的時候就抬頭看天,就是這樣,這樣眼淚就會流到心裡不會流到臉上,我現在心裡全是眼淚,拔涼拔涼滴,凍得嘎嘣直響。看不出來吧。”董言言固執地抬起頭,望天雪花落到眼睛裡,化成了水,有些涼,她趕緊用手擦去。
第六十七章 一千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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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千零****
任家宣誇張地撇撇嘴,“挺好一句話,叫你說成這德行。想哭你也別在外面哭,看把小臉兒凍的。”他說著伸出手捂著她的臉,厚厚的毛線手套驀地貼上臉頰,軟軟的,真暖和。董言言目光一顫,眼圈又紅了。
“你怎麼在這兒?別跟我說又是碰巧遇到。”她沒好氣地說。
任家宣聳聳肩膀,扯開嘴角笑了,“這回可真是碰巧,我在這裡辦了**身卡,每週都過來,這麼巧一出門就看見你了,要不咱們進去暖和暖和,別把你凍壞了。”
“不用,我現在需要冷靜,這死冷寒天的溫度多麼的合適。”董言言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看著眼前的大雪,紛紛揚揚的,好像天地的界限都被混淆了,一時間真有些時空錯亂之感。
任家宣也笑了,難得溫和地說,“我們不如一邊走一邊冷靜,否則用不多大一會兒,咱倆就成冰雕了。”
董言言看看錶,天快黑了,也該回學校了。於是笑了下,默默地點點頭,跟著他往回走。
“難得看到你落寞的樣子,我得給你唱首歌。”任家宣笑著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輕聲唱著:她總是不言不語,黃昏等到天微明,撫弄著懷中那把無絃琴~~~~~
“寂寞裡,秋來春去,諾言隨風都飄零,夢中人,還是沒捎來一點訊息。一千零****,沒有****不思念,每一分想念,化作不成雙的蝶;一千零****,沒有****不流淚,流到心裡面,變成雪……”
董言言坐在評委席上,含笑看著舞臺上抱著吉他靜靜彈唱的任家宣同學,他的風格真是多變,可陽光可狂野也可以深情憂鬱,不得不承認,他唱歌的時候跟平時真的判若兩人,每次都那麼認真投入,好像自己就是歌裡的那個人。
是啊,就是在寒風呼嘯中,他照樣可以面不改色的把這首情歌唱得深情款款。
修長的指尖不急不緩地滑過琴絃,清越動人的琴絃聲漸漸的消失,就像曾經欲語還休的心事,漸行漸遠。
任家宣抱著吉他站起來,衝臺下鞠了標準的一躬,熱烈的掌聲響起。
評委紛紛亮牌,董言言毫不猶豫地給他打了十分。難怪超級女生的評委曾經說過,一個人對音樂是否熱愛,從他的歌聲中能聽出來的。他底子又那麼好,要不是因為高考分數太見不得人,他也許能考上個音樂學院什麼的,也好過在這裡混日子。她覺得有點兒可惜。
董言言越發絕對自己花痴到近乎白痴了。當年天天上網留下的後遺症,愛花痴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