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我這次才叫冤枉,你知道我費了多少財力和心力才勉強得到和他平等對話的權利?我也要看他的臉色好吧!所以這次是你差點兒把我害慘了。”董言言不耐煩地說道,“我以前覺得,你應該是一個聰明又懂得進退的女人,怎麼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現在趁著年輕趕緊上岸也是一件好事,否則再過幾年,要重新開始,更難。”
她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惡毒的,可是不說得直白一點兒她也搞不清楚狀況啊。
下課的鈴聲響了,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出了教室,她也趕緊甩開了顧菲的手,回到教室裡去收拾東西,有同學在竊竊私語,董言言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和倒影在窗戶上的影像,彷彿置身於一場模糊的幻境。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顧菲是這個學校的女神,每天有名車接送,出入高檔酒店會館,她那些男朋友隨便給她買一個包的錢都夠別人一年的生活費了,她的生活,她交往的物件,都是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人對於自己達不到的生活,總是有種嚮往和崇拜的心理的,而女神一旦被打回原形,對她來說,也許真的是一場災難。
她沉沉地嘆了口氣。
宋明誠說的對,當你用純真的眼光看待這個社會的時候,這個社會就是純真的。
看得太透徹,想得太透徹,會失去很多原本看起來很美的東西和感受。
表面的浮華和光鮮看起來多麼的賞心悅目,那些隱藏在深處的骯髒的東西自己知道了也就算了,非要都掏出來給人看,只會讓人倒盡胃口。
閒暇的時候,董言言就到琴房去練鋼琴,舞會那天冷文卓將是主角,自己不能讓他失了面子。
琴房裡的人不多,董言言在老師的指導下一遍又一遍地反覆練習,突然教室的門開了,姜海捧著一大捧鮮花跑了進來,打破了教室裡沉靜的氣氛。
“言言,原來你在這裡!”他把手裡的花放到她的鋼琴旁邊,笑得一臉燦爛的。
大學裡的老師跟高中的就是不一樣,鋼琴老師已經跟這個天天來琴房纏著董言言的陽光大男孩熟悉了,居然找了個藉口迴避了。
董言言有些無語:最近姜海追她追得很緊,他這種家境優渥的孩子,都已經習慣了想要什麼就必須要達成目的。跟當年的家宣一樣。
但是家宣懂得投其所好,而他連這個都不懂。
自從他發現她對足球實在沒有什麼興趣以後,就開始了鮮花攻勢,並且開始不斷地給她買各種禮物,她開始有些煩不勝煩了。
“同學,你這樣是沒有用的。”她站起來,語帶挑釁地說道,“如果你現在能給我彈一曲肖邦,我可以考慮答應你。”
姜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呆愣了半晌才說,“言言,可不可以換別的?我不會彈鋼琴。我雖然不會彈鋼琴,但是我會做別的呀!”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所以你做這些不都是緣木求魚嗎?”董言言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我,那麼你就應該從今天開始練琴,一直練到我滿意為止,而不是給我一個那樣輕飄飄的回答。”
“我承認是我等不及,學鋼琴也不止是一朝一夕的事,要學好幾年呢,我怕你也等不及。”姜海強詞奪理的說。
“是嗎?”董言言重新坐下,手指輕快地摁在琴鍵上,流暢的音符在她的指尖跳躍,充滿了整個琴房。
一曲終了,姜海聽得眉飛色舞的。
“言言,你的鋼琴彈得真棒!”他由衷地稱讚道。
董言言揚眉一笑,“都說琴技是靠時間磨出來的,可是我只認真地學過一年。當你真正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給他他喜歡的,沒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不想付出的努力。”
她現在都佩服自己,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