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照片,照片上的董言言甜甜的笑著,任家宣從他手裡搶過照片,隨手夾到書裡。
“家宣,你說我今天給你帶來的是不是好訊息呢?”李哲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笑道:“劉美娜跟我承認,那天她給你下藥了,我就覺得蹊蹺,按照你平時的量,喝那麼幾杯酒跟漱口似的,怎麼就醉到神智不清了呢?我多方調查多方打探,終於把事情調查得水落石出了。”他得意地笑道,“我忽然覺得我學播音主持可惜了,我這樣的人才應該上刑警隊呀。”
任家宣心裡一驚,驚愕地看了他半晌,隨即哭笑不得地說,“你說,我以前混過多少場子,也沒有被誰算計過,就那次,我是真心的想做一次好事,想挽救一失足少女來著,沒想到居然被坑了。這件事是不是告訴我們,做好人沒有好報啊?”他說著拆開了那封信,問他:“這是什麼?誰的信啊?”展開信紙的那一剎那,他又愣住了,居然是劉美娜寫的。
家宣:
我走了,我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了,我承認是我給你下了藥,我承認我卑鄙無恥,可是,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她喜歡的男人面前一絲不掛需要多大的勇氣嗎?如果不是愛慘了你,我也不會鬼迷心竅的這麼做,我承認我愚蠢,我以為這樣就會得到你,可是我發現我錯了,你還是連看我一眼都不屑看。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我走了,走得遠遠的,走到一個礙不著你們眼的地方,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任家宣看了這些,心裡五味雜陳,轉頭問李哲,“她走了?你把人給我整到哪兒去了?”
李哲笑笑,“她不是說了嗎?她退學了,以後礙不著咱們的眼了。”
“你怎麼能這樣?”任家宣低聲說道,“她知道教訓就行了唄,用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呀。”
“呦!這回你來了寬容勁兒了!”李哲笑道,“這事兒要是倒個個兒,她是男的你是女的,她這麼做都夠判的了。我把她的信轉交給你,這就是個證據,說不定就是一塊免死金牌。你說,如果言言被人那個了,你會不會嫌棄她?”
任家宣一愣,隨即明白了,“可是這……這不一樣,你說我一男的,我一男的讓一女的給那啥了,說出去我窩囊不窩囊?你可別給我出去亂說啊,否則我不用混了。更不能跟言言說,否則她一輩子都會嘲笑我,我寧可在她眼裡當一混蛋了,這樣好歹還能有點兒尊嚴。”
“那你的意思,你們就這麼完了?既然你下了決心呢,就振作一點兒,別一天天半死不活的,我頭髮都愁白了好幾根。”李哲說道。
“等等!你讓我考慮一下!”任家宣半信半疑地問他,“你說,言言她,她這樣就能原諒我?”
“我覺得應該能。這件事她之所以不能接受呢,是因為她接受不了背叛,而不是因為她有潔癖,你想啊,你以前——”李哲話沒說完就被任家宣打斷了,“別給我提以前!還是想想現在吧。”
“沒關係!我知道這件事你難以啟齒,交給我了!”李哲信心滿滿地說道。
任家宣笑笑,“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被你們保護得太好了?言言不喜歡我不成熟,可是你們總這麼無微不至,我怎麼成熟得起來?”
“學會感恩呢,是成熟的第一步,別總跟一白眼狼似的!我對你好了十幾年就換來你這句抱怨啊?!”李哲站起來,搭上他的肩膀笑道,“小夥子,趕緊長大吧!我還等著你反哺呢?”
“那我以後叫你爹唄!用不用我給你磕一個!”任家宣沒好氣地笑道。
兩個人正說笑著,李哲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起來,旋即變了臉色。
“好的,我馬上過去。”他強自鎮定地掛了電話,轉過頭,臉色青白地看著任家宣。
“李哲,怎麼了?”任家宣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