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穎也是求之不得。
給播音班教古代漢語的居然是秦桐老師,董言言一邊不時地低下頭做筆記,一邊忙裡偷閒地看著帥哥發花痴,秦桐老師真是一位個人魅力十足的老師,語言幽默風趣,表達深入淺出,聽他的課真是一種享受。難怪那麼多播音班的小花痴喜歡他,他的氣質已經足夠彌補略顯平淡的顏了。
董言言第一次覺得,形容別人有氣質不全是敷衍,真的有一些人,氣質遠遠地蓋過容貌。
“現在同學們把書翻到第二頁,我們來預習一下下一篇,都璟璇,請你讀一下課文”秦桐老師朗聲說道。
沒有人應答。
董言言抬頭一看:都璟璇正以手支頤,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會是睡著了吧?她的同桌偷偷捅捅她,她才如夢初醒地站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老師。
“都都怎麼了?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張大偉有些疑惑地說道。
“如果不是學習上的問題。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麼是思春了,要麼是失戀了,反正她這個狀態肯定不對頭。”董言言咬著筆尖猜測道。
“得找機會問問她,這才幾天,都人比黃花瘦了。”張大偉悄聲說道。
晚自習課上,董言言背單詞背累了,百無聊賴地跟林風學著玩兒轉筆。
最開始練的時候筆總掉,一陣叮叮噹噹,圓珠筆掉在桌面上的聲音,她索性扔了筆,趴在書桌上,羨慕地看著圓珠筆在林風的指尖上轉來轉去的。
“沒關係,多練練就好了。”林風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的給她示範。
董言言興致勃勃地又拿起筆,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柳影背英語課文正背得糾結呢,好不容易背了幾句,被噹的一聲打斷了思路;只好重新背,沒背幾句呢,又是噹的一聲
她無奈地撇過頭,看著董言言,崩潰地說道:“老五,你能不能小點兒聲我背一句你當一下,背一句你當一下我都背不下去了”
“好了,那我不玩兒了”董言言陪著笑臉,從善如流地說。
話音剛落,又是“當”的一聲,一個硬硬的紙團落到了董言言的桌子上。
她開啟紙團,拿出裡面的橡皮,只見紙上寫著四句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往後拉了拉椅子,往播音班那邊瞄了一眼,任家宣正在播音班的後排拿著彈弓衝她笑呢。
她拿起筆,飛快地在後面寫上了一句話,然後又把紙團按原樣包好,拿出格尺,彎成一個弓形,瞄準,發射
發射失敗紙團在走廊上碰到了不明物體,提前落地,董言言呆了一瞬,趕緊轉過身,趴到桌子上裝鴕鳥。
陳老師彎腰撿起落到地上的紙團,皺著眉頭看著是上面的字,“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是誰扔的?”
“老師,我不是故意扔的”任家宣從播音班裡跑出來,奪過陳老師手裡的紙團,又飛快地跑回教室。
陳老師沒說什麼,轉身進了自己班教室,掃視了一圈以後,上樓了。
董言言拍拍胸口,總算鬆了口氣。
“楊柳岸曉風殘月,是什麼意思?”林風悄悄的問她。
“他約我週六去火鍋島,我說:好的,那我們早晨去。”董言言解釋道。
林風微微皺眉想了一下,笑了。
“林風,跟你說件事兒唄,以後的晚自習,我不來上行嗎?”董言言呵呵的陪著笑臉著問道。又到春暖花開的季節了,永安橋那邊的夜市又熱鬧起來了,她得去掙點兒錢,為以後開店做準備。四叔已經給她打電話了,說最晚一個月就能過來,到時候真買了房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又不能再管別人借,這時候,誰會相信一個十八歲小女孩的眼光和遠見?自己說的再好,只要一提到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