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仍是心不在焉,平常愛吃的排骨都沒碰幾口就說飽了,溫時修心知白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等洗完碗再來問,誰知一洗完出來卻見她蹲在地上在給小尾巴的水盆裡加水,目光發散水全流到地上還不停止,他快步過去。
拉了她的手到沙發上坐下,溫時修拿了拖把清理了水盆附近蔓延的水,才至她身側坐下,輕問。
“發生什麼事了?”
到現在都還是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很明顯心裡藏了事,他拍拍她手背,漆黑的眸子裡溫和一片。
任瑾一言不發。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可就是怎麼也忘不掉,明明她也是好心,怎麼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她希望自己能夠幫到他們,卻沒想自己才是搞砸事情的始作俑者。
這樣一回想,那些字眼又開始在腦子裡盤旋,如慢電影一遍一遍播放,刺激著她已經脆弱的心防。抬頭間是他低垂認真的眉眼,她唰地一下紅了眼眶。
委屈鋪天蓋地而來,只一瞬間就將她整個人淹沒,任瑾垂眼不想讓他看見漲紅的眼眶,手指無措地絞著。
見她遲遲不說,溫時修心底異樣的感覺愈來愈深,他探手去強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在發現通紅和微微的溼意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怎麼了?”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太過溫柔,令任瑾本就不堪一擊的表情瞬間破功,她掰下他的手指抽抽鼻子,大致地說了下這件事,當然跳過那些不太好的話。
因為說的太過簡單美好,溫時修並不完全相信,拍拍她手背後很是乾脆地拿了她手機給傅瑜打電話。
於是任瑾就看見某人的臉色一沉再沉,結束通話電話後如黑雲密佈,冷冷盯著自己似寒風過境,她已經不敢看他的眼睛,驚惶垂頭,等待冷漠降臨。
“為什麼不自己說清楚?”而是等他去問了別人,才在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說的多一文不值。
任瑾沒有應聲,只大力揪扯著自己的衣角,迷茫無措,還在發懵,冷不防聽他語氣忽然加重,嚇得她呆呆看過去,晶瑩鋪滿瞳仁。
“說話!”
他說話時,眼裡溫度太過低冷,將她一寸一寸密實鎖住,因著生氣,連帶著語氣都不如之前溫和,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的冷然他的不近人情他的斥責,全都讓她不知所措。
下意識就掙脫他的桎梏,獨自縮到沙發另一方抱住自己,臉埋進膝蓋裡一聲不吭。她閉著眼睛,成片的黑暗大口大口地在吞噬她,委屈和難過再一次從最深處出來,抽絲剝繭的難受。
因著兩人俱沉默,客廳裡除了小尾巴追逐球球時發出的噪音,竟別無他響。眼簾內映著的是她蜷縮在角落的模樣,溫時修深呼吸,緊緊壓住眉心的那些不鬱,逼迫自己調整好心態和方式,靜心。
這冗長的不語好似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從未有過的狀況令溫時修很及時地反思了自己方才的做法,思考片刻後出聲。
“好了,剛才是我不好,嗯?”
目光觸及的身體微微動了動,雖然沒有直起身,但顯然是已經聽見了。他喉結滾了滾,壓去幹燥嘶啞,輕輕叫她名字。
“任瑾……”
不知是他叫的太過溫柔,還是她強壓著太久的心防被擊破,當她溼潤著眼睛抬起頭,正好對上他望過來複雜軟化的眼神,那些委屈完全不受她控制似傾盆大雨一洩而出,啪嗒一下眼淚就落了下來。
溫時修是見不得她哭的,一看小姑娘紅了眼睛和鼻尖,那眼淚跟斷裂的水晶鏈一樣噼啪掉落,強裝的淡定全數被擊潰,他朝她伸出雙臂,低啞聲線裡糅雜的心疼毫不遮掩。
“好了,過來我抱抱。”
快速落下的水潤只一會兒就溼透了前襟,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