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蕭晚臨陣脫逃,不敢娶謝初辰了,所以收回了聘禮。
“這自然是給初辰的聘禮。”蕭晚抬眼看向謝清榮,微笑地打斷了徐青的仰天大笑,“岳父身體不好,我決定將岳父接到蕭府暫住養病。這些是給初辰的聘禮,應該全權交到岳父的手中。如今岳父暫住蕭府,這些聘禮,自然得一同搬去蕭府啊~”
沈氏是個半瞎,謝清榮原打算瞞過沈氏蕭晚給謝初辰的具體聘禮數量,自己趁機獨吞大半。
因為前不久,她的兒子剛剛及笄,這些錢自然得給她兒子好好籌備,作為日後的嫁妝!
但如今,蕭晚竟連人帶聘禮地準備一起帶回蕭府?!這怎麼可以!
“蕭小姐,這麼搬來搬去太過麻煩,不如——”
“待岳父回了謝府,我自會把聘禮再搬回來。謝夫人,你這麼眼巴巴地想留下這些聘禮,難不成你還要獨吞初辰的聘禮?”蕭晚無辜地笑道,“我想謝夫人應該不是這種小人吧。”
見蕭晚鐵著心要搶謝初辰,徐青怒道:“蕭晚,我和謝初辰有婚約在身,你公然搶婚,可是要跟我作對?!按照國法,應當——”
蕭晚鎮定自若地打斷:“徐三小姐熟捻國法,想必也知道‘自古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徐青狠狠點頭,手揚婚書道:“婚書上可有著謝清榮和媒公的親筆簽名,謝家想賴也是賴不掉的!”
蕭晚看了一眼婚書,若有所思地點頭:“的確,謝家要麼交人,要麼交錢,要麼打板子坐牢。不過——”她似笑非笑得揚起眉角,“徐三小姐似乎搞錯了一件事,初辰是謝家的嫡系,但謝清榮不過是庶系的姨母。你和謝家庶系籤的婚約,憑什麼來搶我的夫郎?”
一步一步地逼近徐青,蕭晚微笑啟口,言辭犀利,舌燦蓮花:“徐三小姐,你如此精通國法,難道不知道嫡庶有別這最基本的一條律法嗎?難不成你認為,一個庶系的姨母有資格代替嫡系的主母,為嫡長子做婚?這不是亂了綱常了嗎!”
徐青被蕭晚的妙語連珠堵得一噎,又聽到她口若懸河地繼續喋喋不休:“所以徐三小姐,我並沒有搶你的夫郎,而是你和初辰之間根本沒有婚約啊!”
被蕭晚完全繞暈了,徐青含恨瞪眼:“難不成,本小姐付給謝府的聘金,算是白付了?”
謝清榮是個大大的法盲,以為蕭晚鑽這個空子,是為了不傷一分一毫,擺脫與徐青的婚事,誰知蕭晚的下一句話,將她氣到內傷,急得跳腳。
“怎麼會白付呢?雖然,謝清榮無法為初辰做主,但她可以為自己的兒子謝沉做主啊。蕭晚笑得十分燦爛,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句話語驚四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清榮非初辰的母親,但卻是謝沉的母親啊!所以徐三小姐,謝清榮的兒子謝沉才是你未過門的第十三位夫侍啊!你還不快迎娶他過門?”
“你!你胡說!”對於蕭晚歪曲事實,指鹿為馬,謝清榮急急辯解,可剛出聲,就被蕭晚搶先答了過去。
“徐三小姐,請看婚書,婚書上可有謝初辰的名諱?再請看庚帖,庚帖上可是記載著謝初辰的生辰八字?”
徐青翻開手中的婚書,發現夾在婚書裡的庚帖竟失蹤了。
“庚帖呢?!”謝清榮心一急,連忙奪過婚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但夾在婚書裡的庚帖的確是失蹤了!她剛才給媒公的時候,明明在的啊!
蕭晚在旁看了一眼婚書,笑道:“既然找不到庚帖,那就由婚書來判斷吧。”
在東魏,若是娶正夫,婚書上除了男女雙方父母的簽名外,還有男女雙方的姓名。但娶側君和小侍就不同了,只是簡單的寫個姓氏,再附上生辰八字確定不反衝即可。
謝清榮和徐青的婚書上,寫的正是徐青於景元二十六年七月初七迎娶謝氏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