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愉指向李隨風:“他會。”
戰雲霄讓魔兵把李隨風壓來,命他一個時辰內修好車輿。
戰雲霄一戟鋒利,將車輿劈得平整。
加之車輿是靈木,修復不難。
只不過簡單修復後的車輿,沒原先好看,也沒原先舒適。
待李隨風修復好,織愉心中仍不滿意。
她越發想念謝無鏡。
若是他在,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向他抱怨,馬車變差了。
但眼前人是戰雲霄。
織愉忍下不虞,對李隨風道謝。
戰雲霄將韁繩拴在魔雲獸上,對織愉道:“下來去坐馬車。”
織愉坐在魔雲獸上,心裡埋怨:若是謝無鏡,就知道要抱她下來了。
魔雲獸這麼高,我腿又疼,要怎麼下。”
“麻煩。”
戰雲霄話雖如此,卻仍將織愉抱下來,放入車輿內。
車輿內一切佈置都毀了,織愉又道:“讓那仙侍來重新佈置。”
魔軍聽她一個又一個要求,神經突突地跳:
她不是俘虜嗎?不是替身嗎?他們的魔族三太子,為什麼要滿足她的要求。
戰雲霄將香梅叫來,倚在車輿邊,“你還要什麼,一次性說全。”
織愉餘光留意香梅的傷勢。暗歎沒辦法,再蠢的豬隊友她也得養著,不然還能踹掉咋的?
她從儲物戒裡取出謝無鏡給她備的仙藥,藏在大袖下,悄悄丟給身後的香梅。面對著戰雲霄道:“沒了。”
香梅接到仙藥,感激不已。但此刻不能表現出情緒,只得裝出一臉憤恨,快速佈置好車輿,然後下來。
戰雲霄隨後大步進車輿,將車輿簾幕全放下。
這一舉動讓眾修士都吸了口涼氣。
香梅也不安極了。
一個對女子格外縱容的男人,與那女子單獨在封閉的馬車內,會發生什麼?
就連魔軍都忍不住胡思亂想。
馬車內的戰雲霄吩咐:“繼續行進。”
浩浩湯湯的隊伍再次出發。
沒多久,坐在車輿內的織愉再次不滿:“你出去。”
戰雲霄大剌剌地一人霸佔了大半位置:“這是我叫人找來的車輿。”
織愉委屈道:“我要換衣裙,我的腿被磨破了。”
戰雲霄默了片刻,抿唇跳下車輿。跟隨在車輿一側步行。
跟隨的魔軍都詫異地偷瞄他。
他不爽地嘖了聲。
周圍人立刻收了視線。
織愉在車內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脫下衣裙。
待脫下里褲,她不禁紅了眼眶。
果然,磨破了。
血水將布黏在了傷處,撕下來時她幾乎痛叫出聲。
戰雲霄聽到那嬌弱的叫聲,臉色微變,佈下隔音陣。
織愉毫無察覺,從儲物戒裡拿出謝無鏡給她準備的靈湖之水清洗,塗上靈藥。
傷很快就不痛,但帶來的委屈難以消散。
織愉扁著嘴,換了裡褲。
然後拿出鏡子照後背,後背也被磨得通紅,差點就破皮了。
織愉沒法兒給背部上藥,只得咬唇忍了。把衣裙穿上。
待要收起鏡子,瞧見鏡裡哭得花鈿暈染,眼睛微微紅腫的自己。
她連忙把眼淚憋了回去,拿出靈水對鏡擦臉。
不能哭,不能哭,再哭就變醜了。
“喂,好了沒。”
織愉擦完臉,收起鏡子,才慢條斯理地撩開車簾:“好了,但是我要休息。你若進來,我就沒地方躺了。”
好理直氣壯。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