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祖宗說,他來不及寫了,那就寫吧……他無奈的衝孫希擺擺手道:“來人,伺候筆墨,命……叫他寫來!”
孫希領命,正要命人抬桌子,鋪筆墨,顧昭卻不在意的一擺腦袋道:“臣有罪,便跪著寫吧!”
哎呦,他還不願意起了!
得,你愛咋樣就咋樣!
趙淳潤無奈,依舊一擺手,孫希只得帶著人,取了筆墨,顛顛的跑到殿下,侍奉他家七爺去胡鬧去了……
顧昭跪在那裡,很認真的想了半天,他到底要寫什麼呢,他做不出錦繡文章,寫不出千古諫言,可現在到了這時候,不寫也得寫了……思想再三,他終於決定……抄吧……亂七八糟的抄吧……
於是,他趴在那裡,很認真的便將題目先寫了上去《大梁民說》:
夫大梁,昔之大國也,雖有國之名,而未成國之形也。或為家族之國,或為酋長之國,或為諸侯之國,雖種類不一,要之,其於國家之體質也。
國本國力自有雜說,有言教化,有言仁德,有言厲法,有言兵戈。國者,民為根也,民如嬰兒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體之一二官支,先行長成,此外則全體雖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父母養育,德政教化,故我大梁之德,若冬日之陽,夏日之陰。
為君之道,欲配厚德於天地,齊高明於日月者,須先存百姓,若安天下,先正心,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四方正,遠近莫敢不壹於正。而後言:寬而慄、柔而立、愿而恭、亂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塞、強而義。
仁君之治天下,令出則法,其術不正,夫為人主而使人柯名以恩,可指以威,愛之或不威,畏之或不愛,則其以為威,而有不測之雨露,使夫雷霆者日轟轟焉,以求夫潛伏廢墜者而澤之,則人不之德,為人主者,其威雷霆,其恩雨露,是故不必多殺為嚴,而遙莊皆因族法亂政,族者,親也,然遙莊之地,上京之郊,咫尺之遠,竟有長者動族法,生離子弟兄親,賣草於市,為人注籍之奴,以他人之苦而成私己之慾,人與犬豕何異?族親與虎狼何異?遙莊庶民雖國法枉顧,而陛下之意若耘之數數,蹂踐之害,酷於稂莠。天下用意過當之事,往往舊害未除,而新弊復作。
上治而下亂者,必上行有偏。雖草木無知,猶被榮而身化,況身帶血氣者乎。而德盛物化,故為人君者必先自省,而後問於民,故,我大梁民者,民安者國安,修飭德教,則奸邪自止,修飾刑法,則奸邪愈生。心融神契、道統、治統、心法、聖學,一氣相承,方可協萬世之人心,可弘千秋之基業。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不在我民。民智則國智,民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民獨立則國獨立;民自由則國自由;民進步則國進步;民勝於萬國民,則國勝於萬國;民雄於萬國,則國雄於萬國。
強幹弱枝,不符君道,萬言期書,先存百姓,百姓損,尤割股啖腹,若安天下,先正己身,身斜影曲,理萬民皆應培厚德育天地。
我大梁子民,應如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顧昭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心內只覺通暢快,待他寫完,殿外紅日已在萬物當空耀照,心裡爽快,管這些玩意兒,是不是亂七八糟,顧昭痛快的將毛筆一丟,大喊了一句:“來人,寫完了,將本王叉出去吧!”
第一百六十九回
顧昭激動完第二天,便覺無顏見人,昨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看過一句話叫豬油蒙心,而今想來大概是鯊魚油蒙了心吧!
那麼多不平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