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太大了,若是不成功便成仁,興王這樣做值得嗎?
大內戒備森嚴,他若是要舉兵攻進大內,得要聯合兵部裡應外合,還得要有數位大臣或王爺與他同謀,但是這麼做,豈不是太過勞師動眾?況且,願意與他配合的人,應該也是少數吧。
“你在想什麼?”森大娘盯著她好一會兒。
段青回過神,輕勾嘴角,搖了搖頭。“沒想什麼,只是在想王爺以往是怎生的性情?”雖說他和東宮太子是孿生子,但兩人在幼時便被分開,往後的際遇更是大不相同,也難怪王爺會心理不平衡了,是不?
“怎麼說呢?王爺畢竟是王爺,年輕時,氣焰自然是高張了一些,但是對待下人還不差,如今嘛……”森大娘話到一半,不由得地打住。
段青不覺得有異,眨了眨眼,笑道:“他還未立刻將我賜死,也算是宅心仁厚了。”
“是嗎?原來本王也算是宅心仁厚?”
王爺如鬼魅般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段青不禁打個寒顫,直覺得嘴裡飯難吃得像是在嚼蠟一般,怎麼樣也吞不下。
這人是貓嗎?為何走起路來一點聲響都沒有?
她完全沒發覺到呢。
“王爺。”森大娘忙站起身,退到一旁。
“你好大的膽子,本王明明交代不準任何人送膳食給她,你居然敢違逆本王?”朱見暖惱火地瞪著向來不管閒事的森大娘。
她管的只有廚房,向來不管後院主子如何鉤心鬥角,更不曾和哪個主子親近過,向來只做分內之事,如今她竟然教段青給收買了,竟然違逆他替段青送膳食來了。
這丫頭到底是有什麼本領收買人心?
“王爺,你要怪就怪我吧,別怪大娘,是我硬要她替我送一份膳食來的。”嘴裡這口飯,段青是怎麼也吞不下,索性吐在一旁的飯籠裡,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瀲灩的水眸直直地對上他。
“哦?你有什麼本事能逼她替你送膳食來?”朱見暖微惱地咆哮。
最教他光火的是,王府上下皆知道她是東宮太子派來的探子,然而竟沒有半個人防備她,甚至還與她親近。
這是怎麼著?他這個王爺失去威信了嗎?
“我可是練家子,想要搶她一頓膳食也不算太難。”怕他不相信,段青特地秀了兩手,拎起桌上的青瓷杯,纖掌一握,杯裂即碎,且慢慢地在她的掌心碎成粉末,她輕輕一揚,飛屑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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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太子賜她當侍妾,不就是要她以色事主,待哪天他被迷得暈頭轉向了,再對他下手?
如今他拒她於千里之外,她還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對她有何好處?
“就是這樣,王爺,你懂了嗎?”他不信?那她要不要再換點不一樣的東西?好比石桌還是原木椅什麼?
“你現下是在挑釁本王?”她是想告訴他,她的身手比先前幾個探子好上太多,要取他的項上人頭一點也不困難?
“當然不是。”段青不禁發噱。
像嗎?她不過是在力保森大娘,何來的挑釁?
“要不,你當著本王的面,捏碎了杯子又是為哪樁?不就是想要讓本王瞧瞧你有多大的本事?”話落,他單手收在背後,另一隻手軟若蛇信,直襲向她的喉間。
段青左閃右避,連退了數步之後,想要反擊,然而眼角餘光瞥見森大娘,怕傷及了她,拾起的手又連忙縮回;就在猶豫的瞬間,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箝住她的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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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森大娘見狀,忙替段青求情。“王爺,青主子沒有二心的,您別錯怪她了。”
“連你也教她給收買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