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蘭擦了擦眼淚,若不是事情緊急,她真想大哭一場。
公羊旦聽她如此說,也跟著低下了頭,自責道:“都怪我!是我太自信!太蠢!小覷了敵人!若不是我太輕敵,兮兒怎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擄走呢?”
太史卿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頓時急道:“我說你們兩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兒自責?咱們應該回過頭來,把事情好好分析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太史卿氣的白鬍子翹起,惹得二人忙抬頭,吐氣的吐氣,擦淚的擦淚。
“太史說的對!”即墨蘭定了定神兒,慢慢將事情捋了一遍,“先是張姬、陶姬逃出了地牢,接著,穹兒與南榮不見了蹤跡,而後,太史聯絡上穹兒,我和太史去營救,結果撲了個空,而公羊守著兮兒,結果被調開,兮兒不見……”
即墨蘭說完,兩個老頭兒皆沉默了。
良久三人同時抬頭,一人一句道:“他們最終的目標是兮兒。”即墨蘭眉頭緊皺。
“他們先讓我們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穹兒與南榮身上,以至於讓我們忽略了兮兒!”公羊旦頓悟。
“能使出這樣的計策,定是對府裡的情況非常清楚之人,而且,還是極其靠近江正妃之人!”太史卿說完,事情彷彿水落石出。
她們三個再次互相望了望,異口同聲道:“皇甫嫣然?!”
三人猛吃了一驚,即墨蘭接著分析,“府裡的女人,此刻,除了江蒂娥,再沒了別人。並且,皇甫嫣然最近與江蒂娥走的很近。”
公羊旦也跟著道:“並且,能在江蒂娥身邊安插玲瓏、鈺瓏這樣的眼線的人,不可能是府裡普通的管事、嬤嬤。”
“不不不!”太史卿搖頭,不同意公羊旦的觀點,“玲瓏、鈺瓏那兩個丫頭是跟著江正妃一起陪嫁過來的,她們三人自小一起長大,若說她們兩個是眼線,這個不可能!誰會把棋子十多年前便安插到一個毫無權勢的大家閨秀身上呢?”
即墨蘭點頭,太史卿的觀點她非常贊同,頓了頓,即墨蘭又微微搖頭,“如果說她們二人不是敵方的眼線,那又為何同兮兒一起失蹤?綁架兩個丫頭算怎麼回事兒?要綁應該綁正妃啊,這樣一來還有些砝碼,說不通,不通……”
這時,公羊旦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今日來的這個玲瓏,不是真的玲瓏!而一起失蹤的鈺瓏,也不是鈺瓏,真的玲瓏和鈺瓏被人掉了包。我說今日那個丫頭的神情怎麼有些異樣,當時我還以為是江正妃又想出什麼鬼點子治兮兒呢!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又很有道理,沒有十成對,三人也確定了七成。
“既然如此,咱們現在就偷偷的去汀蘭閣走一趟,看看那個整日不出門的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即墨蘭說完,三人當即行動。
可是,讓人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三人再次撲了個空,此時的汀蘭閣,已經成了一座空殿。
即墨蘭連連搖頭,口裡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此刻,三人確定一件事,皇甫嫣然是所有事情的幕後指使。
可悲哀的是,汀蘭閣已經成為一座空殿,三人在殿內的各個角落都轉了一圈,沒見一個人,也沒發現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所有的一切痕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白天的,一切都消失了……所以,即墨蘭一直在喊著,不可能……
而後,即墨蘭調來了府衛、暗門、金甲勢力,發瘋了一般,在汀蘭閣的各個角落敲敲打打,兩個時辰後,他們才在皇甫嫣然的浴池壁上找到突破口。
真可謂條條大道通羅馬,一行人下了通道,頓時驚呆了。
從汀蘭閣出發,除了不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