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教育出了偏差。他一直以來信奉的教育理念是:窮養女,富養兒。可是,真正迎合大眾的應該恰恰相反。女兒富養,長大後進入社會,就不會被物質所牽制;兒子窮養,能夠建立責任感、家庭感,長大後能獨當一面”。
盧雪的言辭輕而易舉便吸引了桂志玄的注意力,他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對她的定義不再是盧敖的妹妹如此單一。
“你的思維是怎麼形成的?按理說,我們都是在父母的包辦中長大,思維的形成過程也應該如出一轍,應該是在大學漫長的孤獨中形成的,可是你還沒有進入大學,怎麼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我記得第一次在西安坐公交的時候都不知道前門上車,後門下車的規定”,顧采薇一臉哀傷的說,羨慕的眼神看著盧雪。
“你這還好,我記得我第一次坐公交,是國慶的第三天,那天下著小雨,我到校門口的時候公交車上坐滿了同學,我以為大家都是投過幣的,所以我上車的時候就直接投了幣。可是,等到公交師傅上車後,車上的人才開始相繼投幣”,柳煙霞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你又投了一遍?”
“沒有,師傅讓我投幣,我異常兇狠的口吻對著師傅說,我上車的時候已經投過。那個師傅憂聲埋怨道,司機都不在,你投什麼幣。我也沒搭理他,反正我問心無愧”,柳煙霞浩浩蕩蕩的口吻說道。
“我在四中唸書的時候,經常坐公汽,前年新增的七路公汽,就是通往四中上面的第二新村”,盧雪說,(神木修建的新村有兩個,一個在前年竣工的神木大學的旁邊,另一個在神木四中的上方)。
“你一個女孩怎麼想到報西北政法大學?”柳煙霞擰著眉問。
“我覺得當律師挺酷的,呵呵。其實,我是覺得只有律師和記者才能伸張正義,記者揭露世間的不平之事,律師幫助受冤之人討回公道。我覺得人活著應該學會回饋社會,讓社會變得更美好、更和諧的確很難,可是,只有我們所有人團結一致,它才有可能變得欣欣向榮”,盧雪語調平和的說道。
“真羨慕你。我當初報師範大學,全都是我父親忽悠的。當時我沒有自己的思維,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能報什麼專業,當時我父親說一個女孩當老師挺好的,我就聽之任之。現在想來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現在特別羨慕那些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的學生。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做什麼,可是為時已晚。若是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爭取考上農業大學,因為我對盆栽的興趣與日俱增。我夢想有一天可以將水果類盆栽發揚光大,我夢想有一天可以發表一本書,書中清晰的講述哪種型別的土壤適合哪種型別的植物,哪種型別的飼料適合哪種型別的植物”,顧采薇滿臉生輝的說道。
“這樣的書籍現在就有。有些成果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實踐、去總結。別人總結的成果也是透過一次次實驗驗證的,有參照的價值”,盧雪不以為然、見多識廣的口吻說道。
顧采薇一臉在燥熱、不安,她鼓了鼓氣,胡攪蠻纏的口吻說道:“自己總結過程中得到的快感,是別人無法給予的”,話語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緩了緩神,牽強的笑著說道:“其實,盧雪說的也有道路。不過,同樣一件事情,不同人有不同的觀念,純屬正常”。
“我記得你不是喜歡陶藝嗎?什麼時候開始對農業也感興趣了?”盧雪饒有興趣的問著顧采薇。
顧采薇冷眼一瞟,她知道盧雪說這句話,無非是想說她遇事只有三分鐘熱度。
“農業、陶藝,我都喜歡。只可惜,我最喜歡的這兩項,都不是我學習的專業,也不是我將來從事的行業。想來我都覺得可惜,甚至覺得白活了”,顧采薇一臉陰沉,憂聲抱怨道。
“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愛好。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