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然把她當成窺探天皇巨星隱私生活的狗仔隊了,不過,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一聲,裡面那位天皇巨星的啥私生活早就被她看了個徹底,從當初的書房淫亂史,到最近的惑亂小草莓…
她就這樣被封殺在書房門外,再也沒見過九爺的面,也沒進過他的房,如果只是被晾著也就罷了,最變態的就是,也不知啥時候,誰幫她在九爺書房門口搭起了個小木桌,送來的帳本一點也沒減少,反而快把她給埋到桌子下去了…
這簡直是史上最慘無人道的折磨,在沒有美男可看的鳥環境裡對帳本,還要時不時對上泰管家那張”你也有今天”的老臉,不時看著小羅莉笑吟吟地進出,發現小羅莉衣衫不整出現的頻率愈演愈烈,以這個趨勢繼續下去,過陣子她得去配副耳塞,這古代隔音效果其差無比,她怕她一個把持不住,會在帳本上用狗爬的字寫黃色小說,還是25禁以上的…
日子過去的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起來,口裡也漸漸哈出了白氣,可是臨時搭建的惡劣工作環境還是沒有得到根本的改善,頂多偶爾會在她偷懶睡覺流口水時,身上多一件不該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褂子他,她起初還蠻有公德心地疊好,擺書房門口,後來也漸漸懶了,一把從背上拖下來,擦完嘴巴上的口水,就丟門口,報復地主階級虐待農民工的殘酷行徑…
第27節:清空萬里(27)
一晃到了年底,帳房裡的人又開始忙著應付著年底的爛帳本,今年有些詭異的忙,有的時候還得點根小蠟燭挑燈夜戰,而那個挑戰了幾個月A片男主角能力的九爺似乎把所有的帳目都拋給下人做了,自己又不知道跑去幹什麼傷天害理,勾引婦女的事了。
康熙四十七年的大年,她窩在家裡,哪裡也沒去,逗弄著糖糖過大年,任由春桃繼續發揮教條模式,誓死要將她從月亮上解放出來,不留餘力地告訴她,她的月亮生小月亮了,她伸了個懶腰回了一句,過年過生日好啊,總有假放,逞強完畢,換來一對熊貓眼,不過熊貓眼總比核桃眼好,她只是沒睡著,和哭著睡著相比,她還是覺得前者比較具有現代女性氣息…
二月的那一天,她還是照常起床,照常上班,今年的冬天又長又冷,雪都還化透,雖然她是很感激老天爺給她一個這麼應景又肅殺淒涼的環境用來醞釀情緒啦,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春暖花開,到處發春的季節,至少生理上,她是這麼希望的…
門一開,她走了出去,頭也沒回地正要拉上門閂,卻在指尖碰到一個熱燙的物體時,縮了縮手,將手收了回來,看了看指尖有些微紅的痕跡,她抬頭看了一眼還灰濛濛的天,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後靠,貼上那物體,背脊上竄起一陣暖意…
她將掛在門閂上的小暖爐摘了下來,捧在手裡,不知道是不是那年裡,他把她趕出書房後,塞進她手裡的那一個,她記不太真切,只是記得這溫度是一樣的,絲毫不減,比這溫度記得更清楚的,是自己被它給害得慘兮兮的,要不是這個破爐子,她才不會感動的亂七八糟,傻了吧唧地跟他進那個破皇宮…
“……那個時候…我說謊了…我說,因為一個暖爐就想把自己賣給你…是謊話…你明明知道的,那是謊話,天大的謊話,你別信,我也當沒說過…”
她一邊說著,卻將”謊話”往懷裡塞,暖著她的小肚子,就連手也貪戀在上面,捨不得移開,她今年收到的生日禮物,還是和去年的一樣,沒什麼品位,只是砸得她暈暈的,她以前說的話,真真假假,亂七八糟,顛三倒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句是真話,哪句在放屁,他信了多少?她自己又信了多少?不管信了多少,當她屁顛顛地逃跑的時候,就應該變得什麼都不是了,他居心叵測,他來勾引她的罪惡感,他不想讓她揮一揮衣袖,還徑自給她的身上加重,又是驢子,又是暖爐的,他不知道超載要被罰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