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情,是幽會!幽會!現在不給自己找個男人,難道還一輩子呆在這府裡看人家小老婆的臉色啊?”她白了躺在床上的春耀一眼,“趁著自己還年輕,趕快找個人將就將就吧,我看那個張五挺不錯的,聽隔壁的小丫鬟說,他賺了不少錢,而且聽說是個沒孃的娃,又不要看婆婆臉色,怎麼樣?要不我幫你介紹?”
實在不想看到某個女人因為天邊的月亮,而做井裡的蛙,發揮了一點微薄的同情心,春桃非常好心地向她提議……
“……可是,我太不喜歡用從茅房旁邊挖出來的錢……”那個張五,每次上茅房都看見他蹲在地上挖啊挖,埋啊埋……她真怕哪天她正在茅房爽著,突然一個塌陷,會讓她徹底跌個狗吃屎……
“哼,從哪來的錢不是錢啊,別說茅房邊上,就是茅坑裡面的錢也不能放過,這才是生存之道!懂不懂?”
“……”估計這丫鬟是在九阿哥的府裡呆久了,對銀票的追求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她要體諒她,體諒她的歷史侷限性,體諒她的封建侷限性,體諒她的受到封建地主壓迫後的極度需要發洩的情緒……
“對了,我被打的那晚,我記得我趴在草叢裡,睡著了,是被人拖回來的,春桃,是你叫你家林六去拖我的麼?”她眨巴眨巴了眼睛,急忙轉移話題,和古人講話,她要學會體諒,學會寬容,學會理解……阿門……
“我幹嗎要叫我家男人去拖你啊?”春桃用一種“你有病”的眼神白了她一眼……
“唉?那是誰把我拖回來的?”她繼續眨巴一下眼睛,她清楚地記得她爬啊爬,可爬到一半就華麗地暈倒了……
“我知道。”春桃陰險地一笑,“但是,我不告訴你。”
“……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內分泌失調啊……”這個女人,平時也就大大咧咧了一點,可今晚上看起來特別欠揍……
“什麼亂七八糟的,想知道啊?也成,十兩銀子一個訊息。”她輕快地提著腳步,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往外走。
“十兩?你怎麼不去搶,都抵上一個我了!”她還沒忘記她的十兩賣身之仇,不用這個傢伙來提醒她。
“因為那個拖你回來的人,用十兩封了我的嘴巴,你要鞘開來,自然也要十兩,很公平啊。”
“……算了……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她非常沒有骨氣地翹著屁股移開了視線,原來這個世界也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叔叔……既然這位華麗的大人不想讓她知道名字,她就不勉強了,十兩銀子……她實在沒興趣浪費在幾個字上……
再說,她還有好多地方等著用錢呢……看來實在頂不住的時候,她還得冒著再被拍五十大板的危險,跟九爺提一下漲工資的事情……她的美女脫衣,聽說讓他賺得已經在帳房呆了幾天沒有去找小老婆了……
而他的小老婆們,正在考慮怎麼讓她“脫衣”——拔她的皮……
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考慮她還是傷殘人士,手下留情,為了迎接新的挑戰,還是先睡覺好了,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八爺了,嗚……好難過,戀愛果然是件很傷神的事情,要好好補眠,才能好好戀愛……
想完……倒頭就睡,頓時……口水橫流……
事實證明,某些生物即使在最最傷神又傷身,且睡覺姿勢極度不雅的時候,也能照樣和失眠這樣華麗又浪漫的事情斷絕一切關係……
黑夜時分雲飄飄,有人偷情有人笑,思春若是無人知,不如抱被睡覺覺……
* * *
自從九阿哥忙著在帳房數錢數的手軟,他的小老婆忙著在旁邊急得跳腳。
十阿哥忙著三天兩頭跑來看汀蘭,汀蘭忙著天天地泡茶,看書,風花雪月。
十四阿哥忙著三天兩頭跑到九阿哥府裡看大戲,順便改善一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