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靠在床頭,“那我問你,在你第一次見完司霆遠之後,司霆葉怎麼沒第一時間聯絡你?哪怕聯絡虞倦洲也沒有吧?你們不會想不到司霆葉會出手,可主動找上你的卻是司霆遠。”
虞念沉默。
是,關於這個問題不管是她還是虞倦洲都在思量,司霆葉絕對不會放棄珠寶這塊肥肉。
她抿抿唇,看向江年宴,“我誠心誠意向宴少請教。”
心裡卻在打鼓,他會不會又要趁人之危?
可這個問題的確是在折磨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種天生滋養出來的預感似的,總覺得這個問題如果想不明白的話會是很大的一個隱患。
江年宴盯著她,眼裡藏笑。
見狀,虞念頭皮一緊,馬上開口,“宴少,您現在還有傷呢,什麼都不能做。”
江年宴一挑眉,意味深長,“您?”
虞念呼吸一滯,改了口,“你……”
江年宴似滿意,語氣又轉得慵懶,“有傷,也不耽誤我想做什麼。”
虞念一聽這話頭皮都麻了,手指頭就倏然攥緊。江年宴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眸底漸漸染了深沉,“你就這麼怕我?”
她垂眸,“是,怕你。”
“不是恨我嗎?”
“也恨。”虞念抬眼看他,一字一句。
如果不恨,這一刀也不會捅下來,哪怕到了現在虞念都沒認為自己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