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雕琢過的似的,長眉、高鼻,薄唇說是寡情,可他偏偏情慾厚重強烈,盡數斂藏在他如玉風華的容貌和看似淡漠的風骨裡。
虞念在想,好好的一個人怎會這麼多面呢?
不經意就又想起當初的阿宴,狠戾決絕的眼神,他看著她父親,甚至是看著她都像是在看著仇人似的,恨不得將整個虞家都抽筋斷骨。
虞念一激靈,心底陡生寒意。
這麼魔鬼般的男人,她竟也能痴迷於他的皮囊?
小心翼翼抽回手腳,想借此躡手躡腳下床,不料剛一轉身,纖腰就被男人從後面摟住,背後貼上了男人的胸膛。
肌膚相貼的瞬間虞念就僵了一下,男人的身體似乎甦醒得更早,體溫的熱漸漸熨燙了她,還有她的後腰,明顯被鉻了。
男人在清晨的情慾來得強烈又不遮掩。
江年宴從身後微微壓著她,低笑,“看了我好半天,結果什麼都不做就打算走了?”
這男人狡猾,原來早就醒了。
還打算扮豬吃老虎?
“誰看你了?放開我,我去洗漱了。”虞念推搡著他,心跳不穩。
江年宴將她不老實的手給箍住,順勢圈上她,薄唇順著她的額前緩緩下移,似情人般的耳鬢廝磨,“急什麼?”
虞念見他興致起來了,心臟亂跳得厲害。“今天不出去嗎?難道你還想在床上待一天?”
“這倒是個好主意,待一天也挺好。”江年宴低笑。
嚇得虞念掙扎著要起身,“我不要——”
緊跟著江年宴就將她壓在身下,手肘撐在她臉旁,修長的手指似有似無挑著她的耳畔髮絲。“昨晚上都放過你了,你當我忍得容易?”
頭頂男人的眼眸暗深似海,嗓音有著清晨剛起的慵懶,還有漸漸染上慾念的沙啞,往耳朵裡鑽就磁性得勾著人。
耳廓癢癢的,似有似無的觸碰更是教人恍惚。
“我……”虞念抵著他的胸膛,卻著實被他胸口的灼熱給燙著了,一時間她口乾舌燥的,“我餓了,想吃飯。”
江年宴的俊臉壓低,“我也餓著呢,從昨晚到現在,餓得不行。”
“我在跟你說認真的呢。”虞念情急,臉頰卻忍不住泛紅。
她面板瓷白,染上一些紅就美不勝收,恰似鋪了粉霞。一大早又是靜謐,窗紗過濾了晨光,落得臥室是微微的亮,房裡又很暖,有陽光的味道,混著懷中女人的清香。
所以情慾在江年宴的眼底盛開,宛若在幽暗裡的花瘋長,勢必要將這來自黑暗的花徹底穿透她的身體,將她的美好和光明吞之殆盡才算痛快。
江年宴嗓音愈發暗啞,似笑著抓過她的手,“我在跟你開玩笑?”
她被迫感受到了他的亟需待發。
只覺得手心都跟著燙了一下,臉就更紅了。
江年宴被逗笑,嘴角微揚時盡顯性感,他壓臉,唇輕輕抵著她的唇,再開口嗓音低啞,“你乖,我很快,然後帶你去吃飯。”
調情般的言語舉動,使得虞念呼吸更是陣陣不暢。她哪有那麼好騙?“撒謊,你什麼時候都沒……很快過。”
有控訴的意味了。
“那還有一種辦法。”江年宴狀似認真,“想不想試試?”
虞念警覺地瞅著他。
以她對他的瞭解,尤其是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心思的。
見狀江年宴唇畔沾笑,修長的手指輕覆她的紅唇摩挲,目光落她唇上時,眸底的光就深了一層。
虞念頭皮一緊,一下就明白了。
“不要。”她又急又怕。
上次是他在盛怒之下,她被那般折磨得狼狽不堪。
江年宴看出她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