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一顆心似被人緊緊揪住不停揉捏。
不由輕嘆道:“你這是何必…”
熬了這麼多年成了王府世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仕途通坦,要真為了她一朝盡毀,她如何忍心,如何揹負得起。
玉衡整理好衣裳,摸摸花狸柔軟的腦袋,笑的雲淡風輕:“若不破釜沉舟,不盡力一試,我如何對得起你。”
他不再強硬的抱花狸,花狸似感受到他的善意,竟享受的呼嚕起來,由玉衡討好般的撓他下巴。
帶著玉衡進了屋,竹卿提起火爐上的小壺倒熱水給他暖身,這兒不如長安暖和,到了春季依舊風涼。
玉衡環顧四周,這間屋子極為簡單,也不是主屋,她只挑了東廂房來住,小小的一間,只夠平日吃飯睡覺所用。
旁邊的榻上有一絨墊,按上面的貓毛數量和抓咬痕跡來看,應該是花狸專用,玉衡剛這樣想著,花狸已跳上墊子,興致勃勃玩起自己的尾巴來。
玉衡道:“屋子這麼小,你怎麼不住主屋。”
竹卿添上幾塊炭火,用蒲扇把爐火扇的更旺些,幽幽道:“現在這個季節,主屋太空太冷,我就一個人,住不了那麼大的屋子。”
她也不想打掃,青池應該是很久沒有來過這兒,她剛來時所有的屋裡都落了厚厚一層灰,嗆的她直咳嗽,天冷水冷竹卿懶得挨個擦,只打掃出來個東廂房和廚房,這一個多月也勉勉強強住下來了。
花狸不再礙事,玉衡終於有了機會親近她,可身上的傷不允許他肆意妄為,只能讓竹卿靠在他右肩上,和她絮絮說話。
竹卿道:“那日我氣得不得了,恨不得衝進你家打你一頓出氣,後來想想這事與你何干,你又不知道。”
“你若這時候來打我一頓,我定打不過你。”玉衡道,“那幾天我暈的一塌糊塗,還是被人給抬回去的,要知道我父親會去找你的麻煩,我恐怕立刻就醒了。”
竹卿一笑,不發一語,
玉衡道:“今天是來不及啟程了,明日一早就出發吧,趕在後日到上京。”
聽他說起回上京,竹卿直搖頭:“明日不行,我答應了隔壁大嬸三日後吃她小兒子的喜酒呢。”
“你來不到兩個月,就已經跟鄰居關係好到去吃人家的喜酒了?”玉衡倒很意外。
竹卿神秘的笑笑:“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