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我是不清楚,不過你再這麼鬼叫鬼叫的話,恐怕翠堤畔的遊人們都被你吼聾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頂我的嘴?”秦鶯鶯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這般頂撞她,她瞪向聲音來源。
芍藥一身淡藍宮裝﹐手上抱著一卷書,好整以暇地坐在橋墩上打量著她。
“你這打哪兒來的窮酸丫頭,竟然敢胡言亂語衝撞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想死啦!”秦鶯鶯老實不客氣地罵道。
芍藥睜大眼,不可思議地道:“姑娘,請留些口德好嗎?難得你長得國色天香,怎麼一出口就是要死要活的?”
“要你管!”秦鶯鶯踩著細碎腳步衝向前,怒視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多嘴丫頭。
“我沒有那個意思要管你的家務事,只是身為主子總得體恤下人些,何必將人糟蹋成這步田地呢?”芍藥真誠地規勸著。
身為她家的下人也真是倒黴加苦命。
一樣是丫鬟,她家的小綠就好命得跟什麼一樣,非但對她這個小姐沒大沒小的,就連家?頭有什麼好吃好穿好用的,芍藥也總是分她一份,從未虧待過她。
因此她實在難以想象,怎麼會有人刻薄下人到這種地步?
雖然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是這實在讓人看不過去了。
“你是哪兒跑來的瘋丫頭,要你多嘴?這些奴才是我爹買回來的,我愛怎樣就怎樣,就算我想糟蹋她又如何﹖你管得著嗎?”秦鶯鶯怒哼一聲。
可惜今天沒讓護院保鏢跟出來,要不然現在她就可以命他們狠狠地教訓這個不識相的丫頭一頓了。
爹說得對,這世上多得是不長眼的賤胚子,沒事淨管人家的閒事﹐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我是管不著,可是做人要憑良心呀!”芍藥好言相勸。
“你竟然敢說我沒良心﹗”秦鶯鶯杏眼圓睜。
“你真是無理取鬧,”芍藥輕蹙起眉頭,忍不住再加了一句,“而且好吵。”
秦鶯鶯啐道:“我教訓我的丫鬟,你最好滾一邊去,要不然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想怎麼樣?”芍藥好笑地問。
她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口出惡言恐嚇人的樣子,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發笑,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笑什麼﹖”秦鶯鶯惱羞成怒,在心底計畫著該如何好好地修理芍藥。
沒有人可以這樣頂撞她,還出口教訓她,這個女人以為她是哪根蔥?
“沒事,我是在笑你追麼兇,以後怎麼嫁得出去?”芍藥老老實實地道。
沒法子!她就是不知該如何修飾用詞。
秦鶯鶯氣得頭頂冒煙﹐當下顧不得許多,怨聲對身畔的丫鬟嚷道:“去給我把這個爛蹄子的嘴撕了,好教她以後不敢胡言亂語。”
丫鬟們雖然不願意,可是也不得不聽命地一擁而上。
“你說話真難聽……”芍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朝自己衝來,不禁跳下橋墩往後退,“哇,你們還真聽話呀﹗”
丫鬟們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連那個弄丟了貓咪的小丫鬟也是一臉悍然﹐就是希望讓小姐看到她的忠誠拚命。
就在丫鬟們要撲上芍藥的同時,突然間有幾枚石子凌空而來。
石子精準無比地擊中了丫鬟們腳上的穴道,封住了她們的動作﹐丫鬟們一個個哀叫了一聲陡然倒地。
“誰﹖”秦鶯鶯嚇得臉色發白,卻依然氣憤難平。
芍藥則是心兒怦怦亂跳,四下張望著。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彷佛在等待著擊石之人出現﹐或者說是害怕著擊石之人的出現。但是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老半天也不見人來。
就在所有人都回過神來時,一個吃驚的男聲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