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就已經夠遺憾的了,張是非苦笑,同時望著崔先生心中想到,看你說的,跟我們哥幾個要被集體槍決了似的。
但是他也沒有質疑這句話,說到底,未來的容貌,我們誰都發現不了,所以,他也就沒再猶豫,第一個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子。
不用杯,直接用瓶子喝才是爺們兒的做法,雖然這麼喝有個弊端,就比如那易欣星,剛起開的啤酒,喝的急了,撲哧一聲,啤酒沫子從鼻子裡面流了出來,這把他給嗆的。
儘管已經很晚了,但是眾人依舊不在意,要說喝酒這玩意兒,就要找點兒什麼話題來說一說,尋常的男人在一起,無非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環肥燕瘦樂不思蜀,可是尋常的女人在一起,還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七嘴八舌閒話傳播。
女人啊,真是酒桌之上經久不衰的話題,可是這一晚,酒桌旁的四人卻沒有聊女人,兩三瓶啤酒下肚以後,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來的,他們竟彼此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張是非那時正在走神兒胡思亂想,最近的他這個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隨便看到一樣事物他都能想上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崔先生對著蔡寒冬說道:“冬子啊,電視臺挺好混的吧。”
蔡寒冬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沒有,就那回事兒唄。”
“怎麼能就那回事兒呢?”易欣星吐沫橫飛的對著他說道:“當記者多風光啊,老實說,是不是你暗訪的時候那些土大款黑老闆什麼的都要給你紅包封口費?”
蔡寒冬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沒,啊,有。”
你這到底是有沒有有啊易欣星有點兒哭笑不得的問道。
“有是有,但是不是我的。”蔡寒冬嘆了口氣,然後喝了一口酒,並說道:“其實幹我這行的實在是挺憋屈的,水太深,封口費當然有了,不過多半不是我的,我分到的很少,而且……在有了這隻眼睛以後,我連這點小外快也不敢拿了,怕遭報應。”
崔先生望著他,似乎對他這話比較認同,只見那蔡寒冬說道:“說真的,不是因為現在能在某種渠道上給你們打掩護,我早就辭職了。”
“為什麼啊?”張是非問道。
那蔡寒冬嘆了口氣,然後回道:“太損陰德,現在的社會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電視臺說的東西有幾樣兒是真的?有的時候,有的東西還他嗎不如廣告的成分真實呢。”
崔先生聽他這麼說,便笑了一下,接著他的話茬兒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對,要說有些新聞,還真就不如正經廠家的廣告呢,倒是有些像是那些在街上賣的壯陽藥一樣,一抹就大,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可是依舊有人相信。”
“例如全國人民喜迎油價兒上漲?”易欣星聽完崔先生的話後,哈哈大笑道:“一個虛假的新聞,得救活多少個無名的群眾演員啊。”
靠,他們到真挺幽默的,張是非尷尬的笑了笑,但是,這一次,蔡寒冬卻沒有笑,只見他對著三人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到底啊,這理想和現實間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蔡寒冬似乎有點兒喝高了,他這小酒量本身就不行,但是今晚卻出奇的能喝,崔先生他們都是快酒選手,一瓶啤酒頂多碰三下兒,跟不要錢一樣,幾圈下來,蔡寒冬便有些鬧不住了,只見他兩腮微紅,眼睛兒後面的雙眸滿是血絲,似乎這些天來一直如此,打眼兒一看就跟紅眼病似的。
蔡寒冬的舌頭也跟著發直了,他藉著酒勁兒,就把自己的往事說了出來。
蔡寒冬蔡寒冬,顧名思義,他是冬天出生的,自由就體弱多病,家境不貧不富,學習不好不壞,父母不親密也不打架,從小到大就這樣不溫不火的一路走過,可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