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這間屋子映入了張是非的眼簾,給他的第一個感覺那就是豬窩,張是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他不敢想象一個房間竟然可以亂成這德行,滿地的食品包裝袋以及飲料瓶兒,幾條髒褲子堆的滿床都是,被子也沒疊,窩窩囊囊的,本來就是一間小小的閣樓,房頂都是斜的,窗戶開在了上方,一根兒破燈繩拴著一個沾滿了蒼蠅屎的節能燈,使本來就不怎麼亮的燈泡兒發出的光更加的灰暗。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打眼一看跟小偷剛走,仔細一瞅跟遭了颱風似的張是非這個無語,心裡想著這哥們兒也太有生活兒吧別說,還真不怎麼像卵妖。
此時那胖子從角落裡搬出了兩個破凳子,跟崔先生面對面而坐,崔先生似乎並不在意這種環境,他見張是非進來,便對他說道:“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這你他大爺的讓我坐哪兒?張是非尷尬的笑了一下,那胖子慌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然後對他說:“坐床上吧。”
說罷,他便從床上抓起了幾件衣服褲子,胡亂的丟到了地上,算是空出了一塊兒地方,由於之前走了很遠的路,張是非雖然不累,但是等會兒的談判也不知道得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會發上些什麼變動,他確實需要回復下面力,於是便嘆了口氣,一屁股就做到了那鋪著被子的床上,可是屁股剛坐下,就感覺到一股硬邦邦的感覺傳來,只聽咔嚓一聲,張是非下意識的又談起身,他掀起了被子,一個滿是油膩的破盤子被他坐成了兩半兒,張是非這個無語,在被窩裡面放盤子,還是用過的,被子裡面就跟抹布似的,一塊黑一塊兒白,張是非發誓,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主兒,這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的事情啊
張是非轉頭望了望那胖子,那胖子頓時又尷尬的一笑,然後對他說:“不知道你們來,忘收拾了,對不住,對不住。”
你也不用對我說對不住,張是非覺得,此時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變了,變的一點都不緊張了,反而有些搞笑,就像是一個死宅男家裡來了親戚一般,於是張是非便搖了搖頭,伸出食指和拇指,將那幾塊兒碎盤子丟到了地上,重新蓋了被子,挑著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了。
他剛一坐下,那崔先生便開口了,他開門見山的對著那胖子開口說道:“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現在你該講了吧。”
那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舉起了右手,同時一股黃綠色的妖氣聚集在他的右手食指之上,見他舉手,張是非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果然,這孫子剛才都是裝的麼?
他似乎想錯了,那個胖子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就在張是非要蹦起來將其撲倒的時候,只見那胖子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房門,頓時從他的手指處射出了一道妖氣,那妖氣附著在了房門之上,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那胖子見門已經被妖氣所纏繞,這才轉過了頭,然後對著兩人甕聲甕氣的說道:“抱歉,我不想讓老夏知道我的事情,因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這話從這胖子口中說出怎麼就這麼彆扭呢?張是非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卵妖,怎麼這人性化,想起卵妖張是非腦中的首選就是那損賊十五了,還朋友呢?你們卵妖平常乾的事兒不就是生吃小朋友麼?還專挑自己的一奶同胞下手,我呸
聽這肉墩子說出這倆字兒,崔先生也有些詫異,只見他說道:“從你剛才使出的那妖氣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個高階的卵妖,但是我很納悶兒,為什麼你會怕被一個凡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呢?”
那肉墩子嘆了口氣,然後對著二人喃喃的說道:“沒錯,我確實是卵妖,而且,我是母親最開始生下的十二個卵妖之一,我的代號,叫十二。”
儘管剛開始張是非就已經猜到了它不是一般的戰士,但是聽他這麼輕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張是非還是很吃驚,要知道他前兩次碰到的那倆高階卵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