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墨水,能用幾回?”
李蘭英聽到了崔先生這句話後,心裡面頓時咯噔一聲,他忽然又想起了當日在瀛洲陳摶那老傢伙對他們說的話,這支筆並不是無限次數使用的,使用一回,要吸收一年的月光才能繼續使用。
可悲劇的是,雖然他和張是非回到了哈爾濱以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是時間頂多過去了半年左右,這筆頂天吸收了半年的月光jīng華,也就是說,這玩意兒現在還只能算是一件廢品啊
這個玩笑可有點過分了,霎時間李蘭英的臉就變的慘白,笑容也凝固住了,還要他們等半年,別鬧了,下個月就是張是非‘回家’的期限了,到時候不全漏了麼?
崔先生見到李胖子忽然做出這種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安,於是他便詢問又出什麼差錯了,直到李胖子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原因後,崔先生這才鬆了口氣,他笑了笑,然後有些無奈的對著李胖子說道:“要是因為這個,你還真就不用擔心。”
“為啥?”李蘭英皺了皺眉máo,然後問道。
只見那崔先生站起了身,然後接過了李胖子手中的兩界筆嘆道:“你說為啥,望了上個月發生什麼事兒了?死符逢天哭啊,如果這筆是吸收月光jīng華的話,那大概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崔先生雖然對這兩界筆不熟悉,但是他卻也明白,如果這筆要吸收月光jīng華才能用的話,那現在這筆差不多已經吸飽了,之前說過,死符逢天哭之日,死符之氣會遮蔽最純粹的月光,而當日兩個極端的陣法先後衝破了死符之氣,所以,在場的野仙們全都因禍得福,透過吸收了純淨的月光之氣全都得到了一年至五年不等的道行。
這真的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了,真想不到,那一個使張是非毀掉的夜晚,竟然yīn錯陽差的讓純粹的月光灑向了整個哈爾濱,也間接的讓這杆兩界筆吸飽了月光,這確實是一件tǐng諷刺的事情,都說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yào,看來,張是非和李蘭英這次重回瀛洲,也是命中註定之事了。
在聽到了崔先生的這番話之後,李蘭英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只見他一拍大tuǐ站起了身,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帶他走”
畢竟這種事是趕早不趕晚,李蘭英想盡快的把張是非救好,但是崔先生卻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李蘭英說道:“先別急,還有事兒沒辦呢。”
“還有什麼事兒啊”李蘭英沒好氣兒的說道:“有啥事能比救老張還重要?”
崔先生望了望眼前的這個愣頭青,似乎拿他很沒辦法,只見崔先生嘆道:“你當求人就這麼容易啊…………”
崔先生的意思李蘭英懂了,確實,這個年頭,沒有白求人的,最少也要表示表示吧,雖然那邊是神仙,但是神仙又不是他爹他媽,也沒有白幫他們的道理,況且,李蘭英又想起來了,自己和張是非這次回來的並不光彩,他倆順了劉伶的酒,還把陳摶灌成了老年痴呆,這才逃了回來,這次如果貿然回去的話,劉伶就不說啥了,想想之前也沒少偷那個老癟三的酒,但是陳摶這邊要怎麼辦呢?
想到了此處,李蘭英的心中哭笑不得,他心想著,唉,當時的自己和張是非怎麼就那麼腦殘呢,辦的都是什麼事兒啊,現在可好了,怎麼辦才好?
禮多人不怪,這是崔先生的名言,沒有辦法,現在硬著頭皮也要上了,李蘭英趁著眾人幫那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張是非換衣服的時候,就跑出了福澤堂,來到了最近的一家xiǎo超市內。
怎麼著也得買點兒啥啊,李蘭英望著貨架子上的商品不住的苦笑,孃的,當時還答應一年之後還那個老孫子‘蜂蜜’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兌現當初的諾言了。
李蘭英望著手中那罐快要過期了的蜂蜜,無語凝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