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天,是灰méngméng的,就好像是馬上就要下雨了一般,張是非望著那天空上的雲彩,看了一會兒,竟覺得那些雲彩竟然像是一張張扭曲在一起的人臉,讓他不由的噁心了起來。
於是他便不再看,而是坐起了身,只見自己正靠著一棵大樹,這裡當真邪mén兒,天是灰méngméng的,就連四周也同樣是灰méngméng的,雖然張是非現在已經分辨不出眾生sè相,但是他依舊覺得這裡似乎根本就沒有sè彩可言,他的身旁,是一條寬敞的大土路,而且有驢馬車經過,那些馬車就好像是紙紮的一般,馬蹄踏在地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四周也極度的靜俏,路得兩旁,飄著薄薄的霧氣,在霧氣之中,有許多的人朝著前方漫無目的的走著。
張是非見到此處竟還有人,於是便站起了身,張是非以前曾經聽崔先生講過這三界中轉站之事,這yīn市也如同瀛洲的渡頭‘行路易’‘悟道難’一般,有專mén前往鬼界地府的地點,好像是叫‘半步多’和‘一步少’,與瀛洲水路行船的方式不同,似乎這yīn市的jiāo通工具是旱路的火車,想想之前遇到的那個吊死鬼兒曾經不也說過麼,yīn市還要起高鐵什麼的,真是無語,不過,張是非頭一次來,所以mō不清方向,只好自己想辦法,於是他便隨手拉出了一個‘行人’,向他打聽去半步多的方向。
可是那個‘行人’竟然就跟個痴呆一樣,睜著空dòng的大眼睛敲了敲張是非,卻並不理睬他,而是繼續向前走去,搞的張是非這個鬱悶,心想著這怎麼回事兒啊,見這些穿著黑棉襖的傢伙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張是非的心中也不由得納悶兒起來。
思前想後,張是非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呀,之前那劉伶不是給過自己一個木頭盒子麼,老酒鬼說,等到他前往yīn市的時候再開啟,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再yīn市了,不正好能看看這盒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麼?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便在那大樹之下將身後揹著的獸皮包裹開啟,取了那木盒,然後xiǎo心翼翼的開啟,上眼望去,只見這木盒之中乃是一冊錦書,薄薄的四五頁,書面上寫著三個大字:‘地界行’。
地界行?這是什麼玩意兒?張是非伸手從盒子裡面拿出了那個xiǎo冊子,拿起這xiǎo冊子後,張是非才發現,原來木盒之中還有別的事物,那是一個好像是白sè的xiǎo瓷瓶兒,而當張是非翻開那書的時候,一片竹葉從裡面飄落,張是非也沒有理會,只是繼續看那冊子,這一看不要緊,張是非頓時大喜過望
原來這冊子裡面記錄的,不是別的,正是整個地界(yīn市、地府)的走法薄薄的五頁書上,前兩頁是地府之中每個要道的記錄以及幾個捷徑的走法,而後三頁則畫滿了圖,有地圖也有路線圖,這可把張是非給樂壞了他心中想到,還是這老酒鬼實際啊,有了這個xiǎo冊子在手,我就不怕mí路了,不過說起來,那劉伶是怎麼得到的這等寶物的呢?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將這xiǎo冊子收在了自己的懷中,伸手又拿起了那木盒之中的xiǎo瓶子,這白sè的瓷瓶上用黑線渡了四個大字,張是非在那福澤堂看書也看了半年,由於崔先生的書架上都是一些古書,所以bī的他對這古文也有一定的瞭解,而且,也不知為何,從那實相圖出來以後,他的心中一片看到不認識的符號文字,竟也能猜出個大概。
張是非望著那白瓷瓶兒,然後輕聲的念道:“吞天食地?這是什麼酒?”
見這酒名怪異,張是非也不敢輕易嘗試,他心中明白那老酒鬼能給他這酒,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便四下的尋找這瓶酒中的mén道,他忽然發現,剛才那xiǎo冊子夾著的竹葉上,似乎有些字跡,於是他便將其撿起,只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