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紅紙上用毛筆寫了行大字:黃三太奶之位。
黃三太奶?張是非眨了眨眼睛,完全弄不明白這是誰,只見那崔先生將燒雞擺放在盤子中,然後開啟了白酒,倒了三杯酒,然後他望了一眼張是非後,便對著那張紅紙自言自語的說道:“您老出來吧。”
您老是誰?就在張是非愣神兒的關頭,他只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溫再一次下降,同時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輩回來了啊。”
我x,誰說話?張是非頓時大吃一驚,然後四下的檢視,卻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人,這也太詭異了,明明那個聲音就是從這屋子裡面傳出來的啊,尖聲尖氣的,像是一個老太太。
這不會是崔分頭玩兒的腹語吧?張是非嚥了口吐沫,就在這時,那崔先生便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張紅紙說道:“可不就是我麼,你老可好,用過飯沒?”
他剛說完,那個聲音再次的響起,只見那個聲音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竟問那沒用的,這不是等你孝敬呢麼?”
到底是誰啊張是非望了望那崔先生,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崔先生面前的那面牆壁有些異樣,本來是粗糙的水泥牆,連大白都沒有刮的那一種,但是就在一瞬間,那牆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幅畫。
沒錯,就是一幅畫兒,或者說是一個影子,最開始很模糊,但是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是個穿著黑棉襖的老太太,盤著腿,慢悠悠的成型,更離譜的是它竟然由平面一點點的變成了立體,並從那牆上飄了出來
“妖怪”張是非頓時大叫道,同時它渾身打了個冷顫,這是怎麼回事兒?崔先生的家裡面竟然會有妖怪
“什麼妖怪”崔先生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著他說道:“這是你家太奶。”
什麼太奶?張是非稍微淡定了一些,雖然說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確實嚇了他一跳,不過要知道他本身也是一個妖怪,所以也就能夠快速的淡定了起來。
這時,那個老太太已經完全的飄出了水泥牆,只見他盤著個腿坐在半空之中,然後打量了一下張是非,便對這崔先生說道:“這個小雞崽子是誰啊?”
小雞仔?我哪兒像小雞仔兒啊張是非見這老太太說話刻薄,心中便有些不快,而那崔先生卻笑了,只見他對著那個老太太說道:“太奶好眼力,這就是上邊讓我照顧的人。”
崔先生說完後,那個老太太便額了一聲,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說呢,竟然能看見我。”
說完後,它便就這樣坐在半空之中,慢慢的飄到了供桌之前,然後一伸手抓起了那隻燒雞,同時一口咬掉了燒雞的脖子,將那隻雞腦袋放在嘴裡不停的吸允著,似乎很美味的樣子,完全沒有再理會崔先生。
崔先生到了不惱,只是站在旁邊望著,張是非藉著這個空擋兒,對著那崔先生小聲兒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崔先生低聲回道:“我家的老仙,今天帶你來求她給出個主意。”
崔先生家的老仙,也就是之前提過的野仙,由於常住在崔先生的家中,所以又稱保家仙,是東北妖文化之中最神秘的一脈,張是非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就是崔先生那右手黑指甲的能力來源,當然了,這些事情到後來他也知曉了,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此處暫且不說。
但見那個老太太啃完了雞頭,然後又拿起了酒,一臉三杯,盡數下肚以後她發出了一聲輕嘆,明顯是暢快了不少,就在這時,它才轉過了身,然後對著那崔先生說道:“有啥事兒你就說吧,我還不知道你,這次是求我幹啥呀?”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個老太太說道:“太奶真是神機妙算,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得得得。”那老太太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小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