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頭外加這個動作,一時間還真讓張是非找到了一種哈爾濱代表隊的感覺,於是他便苦笑了一下,和崔先生一起走了上去,那個初六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還是那樣站著,它對著易欣星說道:“準備好了嗎?”
易欣星冷笑道:“隨時可以開始,老崔,你來喊口號吧。”
崔先生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卵妖初六,這個公鴨嗓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於是崔先生便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那啥都準備好了,請轉頭吧。”
那卵妖初六倒是很配合的轉過了頭,崔先生趁著它轉頭的那一剎那,慌忙對著易欣星用力的擠了下眼睛,這個動作很大很誇張,張是非在一旁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分頭看來是想使出什麼手段了,果不其然,只見崔先生來到了兩人的旁邊,然後朗聲的叫道:“各就各位,預備………………哎呦你看那是啥跑。”
哎呦那是啥,這五個字崔先生幾乎是喊出來的,而最後一個跑字,卻十分的微弱,如果不注意聽的話,還以為是這分頭打嗝兒呢,只見崔先生他一邊喊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當然了,那邊什麼都沒有,崔先生只是想玩個小手段吸引一下這個卵妖的注意力,好給易欣星一個絕佳的起跑機會,畢竟,這不是什麼北京歡迎你,也就用不上什麼奧林匹克精神了,雖然有些卑鄙,不過只要能幫上易欣星的話,也就值了。
崔先生滿心的希望那易欣星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畢竟剛才自己已經使了那麼明顯的眼色,那眼睛眨的,再用點力估計眼珠子都能擠出來了,可悲劇的是,即便是這樣,易欣星依舊沒有看懂。
當時的他渾身緊繃雙手抓地,就像是一張拉圓了的弓箭,隨時準備著射將出去,可是崔先生那冷不防的一聲叫喊,竟然讓他渾身一哆嗦,然後半張著嘴,下意識的向崔先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反觀那初六,根本就沒有吃崔先生這一套,聽到了崔先生最後的哪一個‘跑’字說出後,它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兩三步就跑出了十多米遠
那一刻,崔先生感覺自己都快飛起來了,張是非也是如此,他倆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計劃竟然是自己板磚砸了自己的腳面。
砸的還挺疼的。
崔先生愣了,張是非愣了,易欣星也跟著愣了,他眨著眼睛望著崔先生,然後對他喃喃的說道:“老崔,那邊有啥啊,我咋沒看見呢?”
“有你大爺啊”崔先生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哭腔兒,只見他對著易欣星叫道:“老易啊老易,這輩子都沒有過默契啊,趕緊的,人家都跑沒影兒了,追”
好在,那易欣星身上的條件反射很強,有的時候他的腦子都沒有身體的反應速度迅速,在崔先生叫他追的時候,他就慌忙點了點頭,然後右腳狠命的一蹬地,也就竄了出去,這個時候,他跟那卵妖初六的距離,大概在五百米左右。
沒有錯,五百米,張是非心中暗道,這孫子怎麼這麼快呢?這還能算跑麼?整個一飛啊
之前講過了,出了樹林之後他們的眼前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草原,由於沒有人來,且今年的夏天特別長雨水旺盛,外加上這龍脈之氣,所以這草原上的草都很高,到了人的腰部,易欣星跑了出去後,智慧趟著草跑,可是那個初六卻不一樣,由於跑的飛快,它身體兩旁的野草竟然都被一股怪風颳開,大遠望去一條深綠色的直線迅速的拉伸來開。
易欣星跑的也不算慢,爆發力也挺強,只不過,依舊被越拉越遠,這一幕看的張是非這個焦急,於是他便轉頭對著崔先生說道:“分頭,我先去看看啊,你儘快跟上。”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恩,你快去吧,一會兒要是那個小子使詐或者什麼,你要隨機應變,順便幫我提醒老易一聲,不到最後的關頭,不要三遁全開。”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