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打交道的生活,在黑暗中匍匐,在迷茫中前行,眼前所見盡是狹隘與陰險,但是,我們的內心卻無限的嚮往著光明,因為,可能只有光明,才是真正的希望吧。
張是非心中想到,李蘭英現在,應該就是內心被黑暗籠罩,所以,我要不顧一切去帶給他光明,如果連光都無法給他,那自己又怎麼有臉說兄弟這個詞呢?
張是非堅信,不管是在暗淡無光的黑暗深處,還是在永無止境的世界盡頭,有時候距離並不能阻擋一切,因為你只要回頭張望,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真正的朋友永遠在你的身後。
張是非又想起了昨晚,李蘭英的那雙眼睛,那麼的無神,那麼的迷茫。
李蘭英啊,你並不是孤獨的,所以,你有什麼理由迷茫呢?張是非想到了此處,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到了樹下,然後躺下身來,將自己的雙手枕在腦後,合上了雙眼,他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可是,這一覺,竟然睡的出奇的沉,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起身撓了撓自己那已經有些變油了的頭髮,沒辦法,自從上山以後,他就一直沒有洗過頭,而且都是風餐露宿,現在渾身的衣服髒的可以,臉上也盡是灰塵,不過,他自然明白,現在似乎也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時候了。
他起身撓了撓頭髮,發現崔先生和易欣星正背靠背坐著,小聲的談論著什麼,似乎是他們的過去吧,張是非坐起身,也不知道他倆是睡醒了,還是根本就沒有睡。
最後一場了,今晚過後,無論是何結果,都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命運,不過,在張是非起身之後,崔先生卻並沒有再囑咐他什麼,就像是高考一樣,在考試的前一天,很多人都會選擇放鬆自己,而不是依舊拼命的複習給自己壓力。
易欣星照例煮了碗麵,三人就著乾糧吃了個飽,這時,已經是四點多了,眼見著太陽漸漸西斜,張是非不由得感嘆道,原來,這一天可以這樣的快。
確實,時間就像是個大王八,你不停的盯著它看,只會覺得它越爬越慢,但是你稍不留神,才會發現它已經爬的很遠了。
眼見著決鬥的時刻越來越近,張是非忽然有了一種想給父親母親還有梁韻兒打個電話的衝動,自己這一戰之後,不知道是死是活,跟他們說說話,會不會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我呸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自己想什麼呢?誰說一定要死了?不行,他連忙想到,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答應過他們,一定要回去的,一定
想到了此處,他便嘆了口氣,然後將打電話的念頭拋在腦後,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他的潛意識裡面害怕打。
他望著那太陽,又開始發起了呆。
於是,時間又一次趁著它發呆的時候,悄悄溜走了,太陽終於落山了,四周漸漸的暗了起來。
張是非同時避免不了的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便起身伸胳膊踹腿開始了熱身,這時,天已經黑了,按照昨天來看,距離決鬥的時間,應該半個小時都不到了,崔先生知道他緊張,便從包裡面翻出了最後一罐啤酒遞給了他,張是非接過後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巴,將自己的那把‘我x難飛’交給了崔先生,自己的對手是李蘭英,他自然不能動刀,因為這把唐刀很是邪門,雖然在現實中他沒有用其實戰過,但是在夢中,被這刀砍過後,確實是血流不止,張是非不能對胖子動刀子,他打算用拳頭解決。
畢竟不管什麼時候,倆爺們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都不是件丟人的事情。
一切準備得當以後,三人起身而立,開始了靜靜的等待,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的光景,張是非忽然感覺到一股陰風夾雜著妖氣撲面而來,於是他們三個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只見那蛇洞山的山頂之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