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英便接過了崔先生手中的筆,然後徑直的來到了牆邊,按照著記憶,提起筆來在福澤堂的白牆之上刷刷刷就畫出了一個大mén的形狀,畫好之後,李蘭英在心中反覆的唸叨著,可千萬要成功千萬要成功啊大哥。
屋子裡靜的嚇人,只見那幾道墨痕慢慢的散發出了金sè的光芒,眾人心中皆是一喜,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不過貌似這玩意管用了
李蘭英對著崔先生他們點了點頭,手心裡面已經滲出了汗珠,太好了,mén已經開啟了,直接進去就能重新回到那瀛洲之地
見mén已經做好,崔先生便又拿出了剛才準備好的一xiǎo包東西遞給了李蘭英,李蘭英接在手裡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是兩塊太歲皮,還有一顆好像珍珠似的東西,這東西他認識,正是之前的那位黃衣大姐上路之前所流下的眼淚,只見崔先生對著李蘭英說道:“這些東西全都是禍端啊,還是別留在人間了,你一起帶上吧。”
李蘭英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了那劉伶之前對他倆的託付,它最後的兩種酒,其中的一種好像就需要這nv鬼淚吧,想到了這裡,李蘭英望了望手中塑膠袋裡的老村長,頓時心裡的底氣又足了很多,那個老酒鬼要是看到了這玩意兒,估計讓他喝niào他都會幹,天助我也,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十拿九穩了。
臨走之前,李蘭英跟大夥一一告別,畢竟這一去他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還是留下點話吧,劉雨迪對他說的是‘注意身體’,李蘭英感jī的點頭應允,崔先生對他說的是‘凡事不要勉強’,李蘭英苦笑了一下,也點頭應允,而當易欣星對他說出‘到那邊了就來個電話’的時候,李蘭英則徹底的無語了。
李蘭英知道,他們其實還想囑咐自己很多,但是由於時間的關係,所以都忍住了,畢竟他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三胖子,也應該有自己的路要走,這一點崔先生他們十分的清楚,所以他們全都面帶著期望送李蘭英他們上路。
李蘭英挎著張是非的肩膀要走入那個mén中,付雪涵的眼眶又紅了,果然她還是捨不得,她站在眾人的身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
李蘭英挎著張是非,來到了牆前,他回頭對著眾人豎起了大拇指,示意讓大家放心,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跨入了那牆上的mén中,燃西在劉雨迪的攙扶下也走到了mén前,它在mén前也回頭望了望mén口,它那渾濁的老眼之中盡是悲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過了兩三秒,它才嘆了口氣,然後虛弱的對著眾人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它才跨入了mén中,金光閃耀,當燃西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那mén便又失去了光芒,恢復成了堅硬的牆壁。
崔先生和劉雨迪對視了一眼,他們應該知道這燃西最後的等待是為了什麼,為了誰,等待可以多久,一年,十年,百年,甚至更久,漫長的等待,難道就只是為了這一次無緣的訣別?
他們都走了,福澤堂裡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而就在這時,只見福澤堂的大mén又被推開,蔡寒冬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他剛一進mén就習慣xìng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又來晚了,臺裡面加班……哎?你們站著幹啥呢?怎麼都這表情,對了,老李和老張呢?”
望著蔡寒冬那充滿了驚訝和不解的臉,崔先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再次的苦笑了一下,崔先生確實很喜歡苦笑,這估計是他這xiǎo半輩子用過的最多的表情,他年輕的時候本以為,自己可以十分瀟灑的對天下疾苦,但是長大了以後他才發現,原來他本身就生存在疾苦之中,苦海無涯,他只能一笑而過。
他瞧了瞧這滿頭霧水的蔡寒冬,這個傢伙還真的總是遲到啊,也許遲到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幸福吧,於是,崔先生便聳了聳肩,然後走上前去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