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拍拍陳通判的手臂,問道:“可曾見到對方人馬?”
陳通判搖搖頭,說道:“我們剛進村裡,就聽一聲哨響,然後火槍猶如火燒爆豆般響起,屬下……屬下身邊的兄弟,都倒下了。那些人……心腸忒歹毒,只……留下……屬下一人。”
姜濤點了點頭。看來那些人還真是神機營,剛才那逃回來的探子訊息不錯!莫非這些人真是皇上留在外面的心腹?
“這裡離鄭村壩還有多遠?”
“回府尹大人,再往前走半里路,拐過一道山腳,就能看見鄭家村了。”旁邊一個衙役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陳通判生怕姜濤不讓他前去,忙道:“姜大人,屬下想跟隨前往!”他狠狠的想,就算是神機營又能怎麼樣?就算是皇上,他也要質問一番。那些衙役們犯了何罪,為何要下此死手?
姜濤點了點頭。說道:“陳大人若是想去,那就一同前往吧。”他扭頭對身旁的衙役說道:“讓大家快點,過了那道山腳休息一下!”
那衙役忙跑前跑後,邊跑邊傳話!
“姜大人,一會兒您可得當心,那火槍手不知躲在何處,只聽槍響不見人。”陳通判邊走邊說。
姜濤點了點頭。說道:“這神機營的火槍射程不過區區一百二十步,就連著一百二十步都還有很多講究的。”
陳通判不禁一愣,說道:“這還有講究?願聞其詳。”
“陳大人大概不知道先帝在世時,曾讓神機營與弓箭手對陣一事吧?”姜濤說道:“弓箭手著皮甲,與神機營火槍手對陣,結果是火槍手完敗!”
“怎的這樣?”
“火槍一百二十步。再遠別說殺人,那是連紙張都不能擊穿。火槍在八十步時才能擊穿皮甲,過了八十步皮甲就能防火槍了。”
一聽這話,陳通判不禁呆呆的說道:“姜大人,可我們剛才中埋伏時,他們的槍應該在一百二十步開外啊。”
姜濤詫異的問道:“陳大人不是說沒看到人麼?”
陳通判尷尬的說道:“屬下是沒看到那些人。可屬下進村後,周邊的房屋距離我們都超過了一百二十步啊。”
姜濤沒有言語。直接打馬向前……
童航站在鄭家村新建的一處小閣樓上,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剛拐過山腳的姜濤。他怎麼是一個白鬚的老頭子啊?自已做一點事,他總能夠尋到蛛絲馬跡,都能找到自己。這老頭腦子靈活,思維縝密,咋就不得老年痴呆症?後世那多老年病,他怎的就不得呢?
“咦?旁邊那位不就是剛才逃回去的那位麼?”
耿君鴻立在一旁,手中也拿著單筒望遠鏡望著姜濤那邊。答道:“嘿嘿,公子,真是剛才那位!”
“狙擊火槍手都到位沒有?”姜濤隨口問道。
耿君鴻忙拱手答道:“都到位了,就是不知遠不遠。”
“不用擔心,射程比那普通火槍遠多了。”
“咦?他們怎麼在那停下了?”童航忙問道:“耿先生,派人敲掉那逃回去的官員。記住,讓他在姜濤姜大人面前爆頭。”
耿君鴻點了點頭。忙問道:“是不是先派人測一下遠近?”
“不用。”童航握著單筒望遠鏡,看著似乎正在和陳通判說話的姜濤,自言自語道:“若你不是一位愛民如子能力出眾的治世能臣,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姜濤可不知道童航的心思。可他明白,自己既然大張旗鼓的來這鄭家村抓人,若是沒一點交代,肯定是不行!只好打了,哪怕是假打,那也得打!
可是自己未能與那些“匪”先夠溝通溝通,怎麼個假打法也得先商量不是?
“陳通判,我倆進村去看看。”
一聽這話,陳通判頓時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