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的瓦刺人,童航屏住呼吸,躲在樹後輕輕的問旁邊的狙擊手,“找到瓦刺狗的指揮官沒有?”
“還沒有。”
童航詫異的一皺眉頭,說道:“怎麼可能沒有?總有人發出手勢或者抬頭什麼的,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屬下搜尋很長時間了,硬是沒有發現有人發出手勢或是抬頭。恐怕他們實在傳話指揮吧。”
傳話指揮?哇啦哇啦的一大通,我們聽不懂,他們卻是一清二楚,只要不抬頭,悶頭執行就可以了。這些瓦刺狗還真是越學越奸!
“你們四個,注意探馬隊那邊,這邊讓他們收拾!”童航對老槐樹下的四個狙擊手吩咐道。
四人一聽。忙調轉槍口,朝探馬隊那邊瞄去。
此時侯星宇十幾個人,憋著滿腔的怒火,一聲不吭的在滿坡的草叢中。慢慢的向右坡同樣趴在草叢中向上爬的瓦刺人摸去。
侯星宇死死的盯著前面一個壯實的瓦刺兵,左手朝後面壓了壓,散在身後的隊員忙警惕的握緊手中火槍,停止前進。
見那壯實的瓦刺兵還在向前爬動,侯星宇猛的前撲,右手中長約七寸的匕首刺入那瓦刺兵的後背,直沒至柄。
那瓦刺兵的一聲慘叫,驚動附近潛行的瓦刺兵。
那些瓦刺兵突見侯星宇,頓時大驚失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大明人居然還敢襲擾他們。吼叫著坐起來。拉弓搭箭。更近的揮著彎刀,向侯星宇撲來。
頓時,侯星宇後面隊員手中的火槍怒吼起來,夾雜著遠處的狙擊槍響,坐起來的瓦刺兵頓時癱倒下去。
童航一見。道了聲不錯,便對前面壕溝裡的近衛隊員說道:“探馬隊的兄弟已經襲擾進去,我們要減輕他們的壓力!下面看我們的了!我們在上面,瞄準那些瓦刺兵,看不見頭不要緊,瞄準他們上半身,一人賞一顆子彈!”
眾人轟然應諾。
槍聲頓時響起。他們早就瞄準了。等的就是開槍命令!一聽一人賞一顆子彈,那還不得儘量向腦袋上招呼!
看來躲著也不是個事兒!那些瓦刺兵顯然明白了拋棄箭雨的後果,只見哇啦哇啦的咋呼聲中,那些埋頭爬行的瓦刺兵個個爬了起來,拼命的邊跑邊聚攏到一起。
童航一下睜開了眼,這些瓦刺兵還真不能小看。居然在這段時間裡,足足爬了十幾丈!爬了十幾丈又如何?
“憨子哥,手雷伺候!”
憨子一聽,怒吼一聲,手雷脫手飛出。
轟的一聲巨響。瓦刺人剛剛初具陣型的人群中,翻起一團黑煙。草皮和斷肢飛起,慘叫聲連片。
瓦刺兵倉促之中射出的箭雨,毫無殺傷力。
童航向侯星宇那邊望去,只見那侯星宇已經改變攻擊方式,襲擾變成了成排的半蹲式射擊。
“這小子不錯,能在戰場上隨機應變!”童航收回目光,興奮的自語道:“培養一下,前途不可限量!”
“教官,女人孩子下去了一半!”小齊從後面跑了過來,興奮的說道。
童航一把將小齊拉到樹後,點了點頭。這小齊比自己留在海州的小齊強多了!
“照這個速度,我們能在瓦刺兵合兵之前,將女人孩子全部送下去!”童航興奮拍了拍小齊的肩膀,說道:“你去跟紀老二說,讓他們隨女人孩子一起下去,我們也要撤離!然後一起去村口將這千人隊剿滅!”
下了馬的瓦刺兵猶如脫了毛的鳳凰,簡直就不如雞嘛!除了箭雨,他們還有什麼能威脅親衛營?看來不用等靳良那小子了!
小齊答應一聲,忙轉身向後崖跑去。
“公子,瓦刺狗後退了!”憨子在前面壕溝了叫了起來。
童航忙轉回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