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烏曜將景潤送回家,準備夜半著手調查其他的沐天浴城,一晚上跑了三家,仍然沒有絲毫線索,除去傍晚的一家,晚上三家,地圖上還亮著十個紅點,他得加快速度了。
晨光熹微,在永和豆漿店買了雙份早餐,烏曜這才返回家中,見時間差不多,叩響了景潤的家門。
景潤揉著痠疼的胳膊開啟門,哭喪著臉,“烏老闆啊,我全身痠痛,闕萌昨晚跟我請了假,我大發慈悲地準了,乾脆也給我自己放個假。”
烏曜眉毛挑了挑,這麼任性的老闆他還是第一次見,將早餐推到景潤面前,“好,那我走了。”
景潤吸著永和香醇的豆漿,目送烏曜下了樓,關上門嘆息,“免費的早餐以後不能多吃了,會上癮的。”
烏曜閃身回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彎起,那就上癮好了。
這一整天,烏曜都在N市打轉,飛速梭巡了五家沐天浴城,依然無所獲,探了探長生鎖裡的殘念,烏曜嘆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回辦事零進展。
在家休息了半天,景潤不知何時睡著了,冥冥之中有人給她指了個方向,她覺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依稀間她看到了自己曾經呆過的孤兒院,幾聲嬰兒的啼哭將她驚醒了。
清醒過來的景潤輕聲呼道:“啊,我竟然看電視睡著了。”,看了眼電視裡出現的孩子,不禁感慨這娃娃哭得還真及時。
在外面解決了午飯,景潤憶起自己已有許久都未去過孤兒院探望過,那個夢是不是就在提醒自己該回去看看呢?沒辦法,學心理的人總會對自己有記憶的夢作出合理的解釋——潛意識裡她該‘回家’看看。
陳院長沒想到景潤今天會來,溫和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當年景潤突逢變故,在孤兒院呆了半個月,是她外婆將孩子尋了回去,待景潤長大成人,外婆患病去世,原本跟她不親的姨母姑嬸沒有一個願意照顧她,人生淒涼不過如此,不過景潤不在乎,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陳院長跟景潤說道起孤兒院最近被領養的幾個孩子,個個都聰明伶俐,唯一遺憾的是有一對龍鳳胎分別被兩個家庭領養了,血緣契連就此斷開,陳院長有些惋惜。
“院長,你要這麼想,這個世界還有人願意接待他們已經是天賜了,日後一定會再見的。”景潤眉眼含笑,院長是憂思過重了。
“對對對,你瞧我,只要我孤兒院在的一天,這些孩子都能找到回家的路。”陳院長信誓旦旦,歲月在陳院長身上留下了痕跡,卻不能抹殺陳院長的菩薩心腸,遇見陳院長是景潤遭遇橫禍後最幸運的事。
“院長,那孩子還是喂不進糊糊,自打昨晚送來就沒怎麼吃飯,一直在哭。”護工手裡拿著裝了米粉糊的小碗,一臉焦急。
陳院長立即起身跟著護工去了嬰兒房,昨晚被人送過來的孩子面色泛紅,顯然是哭得很用勁,況且哭了那麼久,後背肯定出汗了,陳院長動作利索,給孩子換了裡衣,景潤接過護工手裡的小碗,笑眯眯地走到孩子面前。
或許是換了衣服感到舒適,孩子止住了淚,反正景潤是不會承認她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小景,你喂喂他試試。”陳院長抱起孩子坐在了一邊的軟座上。
景潤小心翼翼地將勺子湊近孩子的嘴,孩子嘴巴囁嚅著吞了下去,小嘴微張,顯然是餓極了。
景潤一勺接一勺喂著,護工中途接手,哪知孩子緊抿著嘴,只認景潤一人,護工索性在一旁等著孩子吃完糊糊。
一碗米糊見底,護工趕緊將熱好的牛奶瓶塞到景潤手裡,示意景潤將奶嘴湊到孩子嘴邊。
孩子砸吧著小嘴喝完了牛奶,在院長懷裡睡著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粉嫩的小嘴巴微張,萌化了景潤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