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門,估計現在是沒什麼力氣了。
她可不會相信張麗會以絕食這種方式來反抗成功。夫妻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再也沒有迴旋的可能。不說都是張麗的錯,裴中天肯定也有錯,可事已至此,這些都不重要,不知道留給張麗的會不會是一紙離婚證。
裴錦吐了口氣,看電視,不再多想,費腦子。
“裴錦?”
人未到聲先聞。
裴錦皺了下眉,繼續剝手裡的橘子,身體一動未動,仍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裴悅悅又喊道,“裴錦,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的家,你說我應該在哪兒?”裴錦反問。
“你——”裴悅悅氣堵,又不敢和她吵架。
一個星期前張麗讓她去旅遊,告訴她回家後再也不會看到裴錦和裴中天了,她知道不是好事,有點害怕,但是對裴錦的嫉妒早就如毒蛇般毒萃了她殘存的理智,沒想到回來竟然還能看見裴錦好端端地坐在那兒。
哪裡是好端端,明明是好得不能再好,每一個星期不見,她都變得更好看了。面板像是打了美容針一般,由原來的蠟黃蛻變成現在白潤個通透,身子骨也像是再發育了般,抽出妖嬈的條兒,穿衣打扮也用心很多,走近了還能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她逛遍了整個香榭麗舍都沒找到的這種味道。
嫉妒,嫉妒,她嫉妒得要死!憑什麼她就可以有這麼多,相貌,爸爸,弟弟,學歷,憑什麼!
“不想和你說!”裴悅悅整個聲音都冷了,“吳媽,我媽呢?”
吳媽立在旁邊怯懦著說不出口,在裴悅悅面前到底是叫張麗還是叫太太,她拿不準。
“你媽還能在哪兒。”裴錦吃了口橘子,和麵前的劍拔弩張的味道不同,倒是滿嘴的甜膩。
有些人,用了不該用的心思,總要吃些苦頭才能明白先前一切的來之不易。
裴悅悅在遠處虛啐了她一口,邊跑向樓上邊喊,“媽媽,我回來了。”
吳媽走近裴錦,“要不要?”
“你去守著門,不准她們下來。”裴錦說完,就背上小包去學校。
門是從門外鎖上的,裴悅悅疑惑了下,再推門進去。
一隻腳才剛踏進去就被一股大力拖了進去,隨即就是一個耳光,直接刮進了肉裡。
“扇死你個*!老孃扇死你個*!”蓬頭垢面的張麗,卯足了勁兒又是“啪啪啪”三個耳光。
“啊啊!”裴悅悅二十多年順風順水哪裡遇到過刮臉這事兒,抬起腳就是一踹,“滾開!”
張麗這才發現打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兩天的不眠不休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楚,“悅悅,你。”話還沒說完,腹部劇烈的痛楚衝向大腦。
裴悅悅這才爬起身,看到打自己的人是媽媽,這是她媽?妝不知道花了幾天都沒清洗,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還撕爛了幾處。
最不可置信的是,張麗的棉裙下,汩汩地流著黏膩的血,糊了腳下的整塊地板。
張麗躺倒在地,全身抽搐,疼得不成人形。
此時裴悅悅也顧不上喊自己臉疼了,被張麗嚇死了,跪爬過去,“媽,媽。”
張麗氣若游絲,“去,去醫院。”
裴悅悅急忙起身去拍門,“吳媽!吳媽!我媽媽流血了。”
樓下的吳媽有點不相信,這娘兩不安好心太詭計多端了。叫上一個給她打下手的婆子,兩人一起去,這才放心些。
***
裴錦還在上課,周小雨又在課堂上和馬老師鬥智鬥勇。
下課後才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裴宿打來的,還有一條裴宿發過來的資訊,“張麗流產了,現在在醫院,看到後速回電話。”
“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