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無力地瞟了他一眼：“補一份，給十一番隊長送過去。”還能怎麼辦？把這幫禍害都送走也不錯，就讓他憔悴著吧。
他副官的雙眼霧煞煞的：“辛苦你了，隊長！”
山本老頭很想吐槽：你也不能給我多分擔點，辛苦個屁！
“的確辛苦你了，山本總隊長。”另外一個聲音卻突然冒出來：“王族越來越不爭氣，如果不是你一手建立的護廷十三番，屍魂界不會這麼有條不紊。”
山本總隊長原本的老眼昏花突然變得凌厲，四面掃了一圈：“是何人？”
“給你紙條的人。”那聲音輕鬆地說：“讓你的副官退下，他還沒有見我的資格。”
山本老頭立刻站起：是靈王陛下？依言讓副官退下，就算真有什麼問題，他也不需要其他人幫助。
人影幽幽幻化出現，由透明變成實體，最後出現一名黑眸黑髮的俊朗少年。
山本老頭反而露出懷疑的神色：“你……靈王？”
“不像是不是？我自己都覺得不像。可是讓我裝的威嚴、蒼老一點，我又不舒服。”他沒有坐主位，而是隨意找個舒適的地方就坐下，然後拍拍自己身邊：“坐啊，有點小事跟你說。”
山本老頭沉吟著，按照禮數側坐在那。
“你覺得和我相比，眉紗·禦寇怎麼樣？”
“更有威嚴。”山本老頭說了句實話，起碼眉紗更像是上位者。
“我也這麼覺得，我的威嚴好像都睡沒了。”該隱連連點頭：“所以對這個靈王的繼任者，或者你也很滿意？”
“力量、威信和親和力都足夠，人望方面可以慢慢來。”山本的評價很中肯。
該隱滿意點頭：“完全正確，她會是個最好的繼任者，甚至比我這個不負責任的更好很多。”
“但她對屍魂界有所隱瞞。”山本說：“而且她似乎有自己的目的，甚至為了這個目的可以犧牲別的一切，這點讓我相當不安。而且她似乎不喜歡這個位置，對待王族也異常狂傲。”
“她早晚會承認這個位置，這點你不要擔心。至於她的目的則不是你們能插手的，我會處理。”該隱揮手：“至於王族，眉紗為什麼不能對他們狂傲？只是一群僕役，如果她不喜歡，全數廢了我也沒意見。”
“……僕役？那不是與靈王陛下有血緣關係的——”
“當然不是，這麼荒謬的說法是誰告訴你們的？”該隱失笑：“他們只是初擁而成的一群，甚至連精血都沒有給予多少，只是靈王也需要有人服侍才弄出來那麼幾個。至於由那幾個延伸的，更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山本老頭木了，王族只是靈王創造的高階僕役，這訊息八成誰聽誰都得木，屍魂界還等著從王族再出現一位靈王呢。
“這訊息不會是王族說的吧？看來一直沒有人壓著，這些螻蟻竟然也敢造反了。”該隱笑得很開心，似乎這訊息在他意料之中。
山本現在已經信了他的身份九成：“這件事陛下已經有打算？”
“是啊，這次出來倒也是為了這個。”該隱目光深幽：“他們去找眉紗的麻煩，讓他們去。甚至你還要推波助瀾，助他們一臂之力。但記住，真正危害眉紗的事情不要做，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們。”
“那不是陛下選定的繼承人嗎？”這位陛下到底是不是想要眉紗·禦寇繼承他的位置？
“當然是我選定的，惟她而已。”該隱柔聲說：“但她還需要鍛鍊，我也需要引出其他人，為她做……一些事情。”
該隱的悲傷，深沉到連空氣都可以為之凝結。這股悲傷無處不在，無時無刻，山本現在才意識到一直壓迫著自己的是什麼。他提到眉紗的時候，這股悲傷尤其濃重。
“您和眉紗之間有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