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谷玉瀾雖沒盡到他父親的責任,可這骨肉親情卻在,不管當年他如何無情,她總是他地女兒,雖是怨恨,心裡卻還是由不住擔心,那個人當真就病得不成了麼?
母親同養父母他們都不在了,好不容易相認的哥哥凌白也去了,如今他竟成了她唯一的親人,竟也要離她而去了麼?
她只覺說不出的悲哀,難道是上天有意要她孤苦一生?自小便死了娘,雖有養父母撫育長大,也不過是個遭人嫌惡的苦命人,便是這樣,上蒼還是覺得不滿,忽然一夜血光之災,她便又成了孤兒。還好遇上了師父,大師兄他們,在浮雲城最初那幾年,是她過得最快樂地日子,雖說練武很辛苦,可是衣食住行完全不用擔心,大師兄、元宵姐姐待她好自不必說,連素來不苟言笑的師父都很寵她,她在別人豔羨的目光下,很過了幾年舒心日子。
其實師父一直待她很好,便是知道她蓄意欺瞞,也還是不肯恨她……他甚至不計較她假意的敷衍,要棄掉浮雲城城主的身份帶她遠走高飛。可她卻瞻前顧後,只顧著自己,是,她又不是真心喜歡師父,憑什麼要師父為她捨棄一切,憑什麼又心安理得接受師父精心周到的照料?所以,只能離開。
從此永不相見,還師父一個清淨。
她閉上眼,心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過了許久,才想起自己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頓時一陣心酸,思緒回到雲陽王身上,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便是生了重病也要想法子救回來,於是問白弘景道:“王爺他生了什麼病,還有救麼?”
白弘景嘆氣道:“說不出是什麼病,如今已下不得床,所以急著要姑娘回去,你總是他的親生女兒。洛小丁再說不出話反駁,見白弘景招呼她走,便只好在後面跟著,心裡卻總是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往後看,後面並沒有人跟上來。她只覺說不出地失落,到底是為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寒風吹來,她只覺一個激靈,下意識伸手去緊脖領間的帶子,手觸到衣領間卻摸到脖子上戴的那塊玉貔貅,手上不由便是一頓,這是師父送她地。從十二歲上她便一直戴著,須臾不離,唯一一次掉落,還是因為……
她心頭微微一顫,腳下便是一慢,當然後來師父又將玉還給了她,還囑咐她要一輩子戴著。她自然會一輩子戴著,也會遵守諾言……不嫁給別人,就算是孤獨終老……
白弘景看她不時往後瞧,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便道:“姑娘丟什麼東西了?”
洛小丁一愕,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丟東西……”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盼著師父追來,她不是不愛師父麼,為什麼還會期盼師父追來?難道……她心裡忽然大震,難道她竟是喜歡師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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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23。內幕】………
踩著積雪的腳步聲有些急促,那個人似乎是在逃,跑得慌亂而狼狽,李玄磯躺在雪地上,心裡清清楚楚,有那麼一刻很想跳起來追上去將她抓回來,終究還是沒動。
心頭有些發冷,也不知是失望還是寒心,忽然感到力不從心,疲憊萬分。他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期盼著自己想要的答案,江蘺說她不愛他,她說不是這樣……既不是這樣,那會是怎樣?他等著她說出來,到底還是沒有等到。
火上架著的兔肉還沒被取下來,靠火的那面已被烤焦了,正散發著焦糊味,更讓人心煩意亂。李玄磯緩緩坐起來,有些失神地望向面前冒著黑煙的兔肉,小丁一早起來忙碌的成果便這樣被江蘺攪糊了,原本是多麼美妙的一個早晨!
他微微皺眉,覺得頭痛,握了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