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慢搜。我就不陪著你們折騰了。”
這話分明是有逐客的意思,段自華沒搜著人,哪裡肯罷休?眼見闕金寒伸個懶腰,一路打著呵欠往裡面臥房走,忙道:“方才我的兄弟聽見你院子裡有打鬥聲,不知二公子可有聽到?”
闕金寒駐足,不耐煩地掉轉身來,問道:“誰聽到的?”
段自華帶來地幾個手下都在門外探頭探腦地往內看,聽聞闕金寒如此相問。便有一個膽大的跑進來道:“是我聽到的。闕金寒微微一笑,衝他招手道:“你過來。”
那人平時哪得一見這位二公子地笑臉,見他招呼。不由自主便走了過去。
闕金寒看他走過來,臉上笑意更濃。問道:“你方才是哪隻耳朵聽到我這院子裡有打鬥聲的?”
那人被他問得一怔。結結巴巴道:“哦,自然……自然是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話音方落。只見闕金寒臉色一寒,先前空無一物地手中赫然便多了一柄匕首,雪亮刀光閃過,手起刀落間,已將那人兩隻耳朵削了下來,鮮血霎時便湧了出來,那人滿頭滿臉的血,手捂著雙耳駭然尖叫。
闕金寒卻不以為然,將兩隻血糊糊的耳朵往已氣得面色煞白的段自華胸前一拋,冷笑道:“這兩隻耳朵麻煩段閣主先收著,改日我請你吃酒時,務必帶來做一道下酒菜。”
段自華氣結,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道:“闕金寒……你……你有種。”
闕金寒笑吟吟走到他面前,道:“我自然有種,要不要把你家姐姐妹妹送過來試試看?”
段自華氣得渾身打顫,雙拳攥得嘎嘎直響,然而心裡到底忌憚,強自忍著才沒衝上前去動手。
闕金寒冷下臉道:“別給臉不要臉,不過管了幾天城防,便耀武揚威起來,若不是看在大師伯面上,那兩隻耳朵便是你段自華的。你杵在這裡幹什麼?老子要睡覺,你要搜人給我滾出去搜,老子這裡沒有。”
洛小丁在內裡摒住呼吸,一直凝神靜聽外面動靜,忽然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般地慘叫之聲,不由得也嚇了一跳,隨後便聽咚咚的腳步聲響,由近及遠,不一會兒便都下樓去了。
她這時才鬆了口氣,耳聽得闕金寒在外面吩咐下人收拾屋子,口裡卻在不乾不淨地咒罵:“他孃的,又毀了老子一身好衣裳,把這髒衣服拿去給我燒了。”
洛小丁忍不住蹙眉,回想往事,似乎這人除了嘴巴刻毒些,倒也並沒有做下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心裡感概,不禁微微有些汗顏。正想著,便聽闕金寒又道:“去看看那姓段的走了沒有?若沒走,便叫文可給我調隊人來,把他們給我趕走。”
說著話人已走了進來,洛小丁聽到他的腳步聲,忙撩開帳子探頭出來,問道:“師父在哪……”藉著外間屋子射進來的燈光,她看見闕金寒正**著上身站在衣櫥旁邊埋頭找衣服,下邊也只著了一條單褲。
洛小丁一怔,連忙又縮回帳中,心神不寧地坐了片刻,聽見下人在外面稟報:“二公子,他們已經走了。”
闕金寒“嗯”了一聲,便再沒吱聲。洛小丁聽見他走出去,低聲同那下人說著什麼,又過一陣,他方迴轉。洛小丁也不知他有沒有穿衣服,只好坐在床上等他過來,不一刻,闕金寒便走到了床前,掀開帷帳進來,倒是穿了衣服的,只沒穿外袍。他在床邊坐下,抬起兩條長腿往床上一擱,徑直在另外一頭躺了下去。
洛小丁心裡突地一跳,驚道:“你幹什麼?”
闕金寒沒好氣地道:“睡覺,還能幹什麼?”說著已將錦被拉過來蓋在身上,閉上眼再也不理會她。
洛小丁反而著急起來,爬起身挪到闕金寒那頭,伸手推推他胳膊,問道:“二師兄,師父在哪裡?城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闕金寒呼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