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想到洛小丁有師不能見,有父不能認,此刻也不知會有多傷心,臉上笑容便不由得一僵。上前將桌上錦盒裡地清單拿出交給秋月二人,道:“你們好好清點一下,若有數目不對的,再差人來報。”交待一番,這才帶人離開竹澧軒。
才走出門去,便見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一見他便拱手報道:“世子爺,王妃方才派人過來找你,讓你馬上去她那裡。”
谷落虹見那侍衛一臉急色,心裡便有些忐忑不安,問道:“王妃那裡什麼事找我?”侍衛道:“那邊的人沒有說,只讓世子趕快過去。”
谷落虹再不多問,慌忙跟了侍衛往東苑那裡趕,曲曲折折走了一陣後,竟到了客寓門前,他想起李玄磯住在這裡,便不由自主往內裡掃了一眼,院門方巧開著,他一眼便看到李玄磯站在院子中間,面上大有焦憂之色,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正四處張望。
他之前暗算洛小丁,因李玄磯是她師父,他一見這人便有幾分心虛,是以宴席吃到一半他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時再見,心頭仍是惴惴,只做沒看見,正要走開時,李玄磯也已看到了他,神情略顯複雜地衝他微微頷首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谷落虹只得也衝他笑笑,抱拳行了一禮道:“城主早,昨晚睡得還好麼?”
李玄磯眸中微微一黯,卻還是道:“還好……多謝王爺世子盛情款待。”
谷落虹只想趕快溜走,忙道:“我還有事,城主若有什麼事情,只管交待底下便是。”
李玄磯點了點頭,眼見他走,忽然往前趕上一步,道:“世子請等一等。”
谷落虹微微一驚,只得剎住腳步,結結巴巴道:“城……城主有什麼事“呃,我想問一下,貴府上那位……”李玄磯欲言又止,猶豫半晌,到底沒能問出口來,只道,“沒什麼事,世子請自便。”
谷落虹頗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雖是疑惑,卻也沒心思問他,抬腳便往前走,頭也不回地去了。
李玄磯眼望他走遠,一瞬只覺心亂如麻,自悔不已,心道:“為什麼不問?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何還放不下來,偏生有這許多的顧忌?”他抬起左手,慢慢展開緊攥著的拳頭,眼望手掌中那塊瑩碧通透地玉貔貅,面上大有痛楚之色。
卻仍不肯甘心,又在院裡尋望一圈,這才踏上門前臺階回到房中,床榻上狼藉一片,錦被衣物被捲成一團,亂七八糟堆在床上,褥單上數點殷紅,觸目驚心。
他望著那斑斑點點的血漬,整顆心緊緊縮住,竟完全不能自已。猝然地,他坐下去,手捧著玉貔貅貼到唇邊,那是小丁滿十二歲那年時,他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不菲,起初他擔心她會弄壞,或是送給別的什麼人,還不大願意給她,但見她喜歡成那樣,又贏了蕭金何,一時高興,便給了她。這麼多年,她竟一直將這塊玉帶在身上,他心裡多少有些欣慰,卻又苦澀無比。
玉貔貅已被他攥得微微生溫,隱約還殘留有她肌膚特有的幽香,他只覺眼中溫熱,是喜是悲,是悔是恨,已全然分不清楚。
頭痛欲裂,看來昨晚上那在門外說話的什麼藺姑娘,應是洛小丁無疑,她聽到他來雲陽王府的訊息,所以過來看他?卻又因某種顧忌走了。可是後來她怎麼又會回來看他?他喝了那麼多酒,原本只想借酒醉離開,好出來找她,可怎麼就真的醉了?
彷彿還記得,他是將那陪酒的女子趕走了地,原想歇一口氣,便起身出去找她,誰知一睜眼便看見她,他不敢置信,恍恍惚惚地竟以為是做夢,只想拉住她不讓她走,一時情難自控,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原來昨夜發生的並不是春夢,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地,小丁來過,她來過……還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他酒後無行,竟玷辱了她,他居然做出了這樣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