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中,不少人修為在定陽境上下,達到定陰境者也有十數人,比那建派不過十餘年的落雲宗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只要唐言真的身死,那落雲宗也就做不成這羅浮西部的第一門派了,師叔閉關數十年未曾現世,這一次出來,就要拿落雲宗來祭旗。
他的嘴角露出冷笑,只是這笑容在剛出現的一瞬間便化為了凝固,他抬眼,望向遠方的高空。
卻見一道長虹從遠處呼嘯而來,伴隨著長虹的臨近,一股獨屬於神海境的強大威壓瀰漫開來,下方不少弟子皆從入定中睜開眼,好奇的望向天空。
那長虹來到老者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白芒散去,露出其內一名面目俊朗的青年男子。
老者微眯著眼,打量了白夜片刻,隨後冷冷道:“道友是誰,為何闖我松石居。”
白夜神色帶著平靜,卻見他的儲物戒白芒一閃,從其內拿出一塊令牌,淡淡道:“這個令牌可是松石居所有。”
老者點了點頭,道:“正是,卻不知道友從何處得到我松石居的令牌。”
“我有一婢女,乃是一頭即將化形的妖獸,我外出多年,回來之時發現她的洞府化為了廢墟,在那廢墟上,我發現了這令牌。
我也不想多費唇舌了,告訴我,她現在在哪。”白夜注視著面前的老者,看其修為波動在神海境三重,以自己如今的實力而言,殺之並不難。
老者神色平靜,微眯著眼睛,忽然間他瞳孔一縮,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股涼意順著他的後背竄到了腦門。
他望著眼前這男人的身影,漸漸的有了幾分熟悉,與兩年前腦海裡的那一道身影緩緩的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道在恐怖天劫下依然傲然站立的身影,曾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此生再也揮之不去。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應該在神空境大能追擊下身亡了才對,在神空境的滅殺之下還能逃亡,這又如何能夠相信,而且這也才過去了兩年,他的修為怎麼可能就達到了神海境三重。
老者的內心帶著複雜,他不想去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他的內心卻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自己,能夠在那樣恐怖的天劫下生還的人,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白夜見老者怔怔的望向自己,眉頭皺了皺,隨後他忽然狐疑的望了遠方一眼,那一眼的方向正是關押著夕顏的石峰所在,白夜身形一閃直接御劍而去。
那老者神色一變,卻也顧不得思考,嘴裡低喝道:“道友過分了!那裡乃是我松石居禁地,道友還請止步!”
見白夜沒有停止,老者咬了咬牙,抬手直接一掌擊出,直奔白夜而去。“道友欺人太甚,我松石居豈容你肆意撒野!”
神海境三重的強大波動從老者身上傳開,下方有弟子直接開啟護山大陣,望向半空中的二人發出驚呼聲。
“此人是誰,怎會突然引得掌門出手。”
“管他是誰,掌門修為邁入神海境三重多年,此人行事魯莽,看其年紀輕輕,就算踏入神海,只怕也就神海一重,轉眼就會被掌門擊斃於掌下。”
“那可不一定,世間能更換麵皮的丹藥數不勝數,說不定是哪個老妖怪轉換了皮囊,我們看不出來罷了。”
下方的弟子正竊竊私語,上方的老者便來到白夜身後。
白夜於此刻轉過身來,他的嘴角露出冷笑,緩緩的抬起手掌,與老者對上了一記。
轟!兩人手掌接觸間一股靈力旋風激盪而出,老者的神色露出古怪,臉上忽然湧出幾許潮紅來,隨後他的身體便直接暴退數十丈,嘴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下方的弟子呆若木雞,原本看熱鬧的表情變成了驚駭。
“掌門堂堂神海境三重大修士,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