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鎮**不是其它的軍隊,軍紀最嚴,特別眼下又非在戰場之上,而是駐守在宋州外。一下子消失了五個人,軍中絕不會忽視。軍中的虞侯馬上就會出面查探,而且憲兵司的憲兵們也馬上會來追查。有虞侯的人和憲兵司的人一查,今天的事情馬上就會露出馬腳。
“三郎,你馬上離開,遠走高飛吧!”章臺柳在軍妓營呆的時間不短,自然知道鎮**治軍嚴厲,這件事情若是查出,朱溫三人絕不會有好結果。
朱溫坐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抬起頭,對著朱存和朱珍道:“這件事情是我一時衝動,我不能害了你們。一會我自去向虞侯請罪,我會說劉才五人都是我殺的,所有的罪責我一人來扛。”
“老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傻話?”朱存怒喝道。
朱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神情灰敗的道:“二哥,聽我把話說完。本來,我們兄弟三個在鎮**中前途一片光亮。李衙內今天向我透露,上面已經擬定由我升任左五營副指揮使,二哥升任左五營左都指揮,四哥升任右都指揮。”說到這裡,朱溫心頭也是充滿了後悔,一時衝動,大好前途全悔了。加入鎮**短短時間,拿命在戰場上換來的功名,現在全完了。“我一時衝動,對不起大帥和李衙內,也不再奢望寬恕。現在只有一個請求,等我死後,二哥四哥你們要安心呆在軍中。如今天下,像鎮**這樣好的軍隊少有了,如李大帥這樣寬厚仁慈的大帥也不多見了,你們繼續呆在軍中,將來肯定前途無量。另外一個請求,二哥暫時不要把我死去的訊息告訴家中,還請二哥以後代我向母親敬孝。”
說完,他轉身對章臺柳道:“我死後,幫我收斂入土,然後替我守四十九天靈。我還有二百貫的錢,一百貫交給二哥送回家中,另外一百貫就給你,你可以贖身,然後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吧。”
看著朱溫這般樣子,朱珍和朱存二人都是咬牙長嘆。
章臺柳跟著朱溫的這段時間以來,漸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依賴,甚至漸漸生了真情。看到這一幕,心中痛楚,過去一把將朱溫的頭摟在懷中,低聲哭訴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許你死。我們馬上就走,走到天涯海角。走到鎮**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天涯海角?”朱溫長嘆一聲:“大帥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要抓我們。只怕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與其如此,不如”
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只聽到一個聲音在外面高喊:“把這裡圍起來,一個也不許放跑了,如果有人逃跑,立即格殺勿論。”
帳中諸人都是面色一變,誰也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來了。
朱溫騰的起身。一把掀開帳子就往外走出。
“我是朱溫,人都是我殺的,我認罪!”說著舉起手放到腦後,跪在地上。
此時帳外已經圍攏了二十多人,都是妓營的守衛。其中一個正是憲兵司的軍官,他們與虞侯的職責差不多,負責督查軍紀。不過虞侯還負責帶兵、反間,而憲兵司更多的是重要軍官的護衛、監察,還有重要地點如城門、倉庫等的守衛、監察。妓營,也有憲兵司的軍官。負責督查軍紀。剛剛有人報說,看到兩名選鋒軍官殺了四個選鋒軍官。
“你就是朱溫?”憲兵軍官打量了朱溫一眼。向旁邊的妓營營頭確認後,歷聲喝道:“朱珍、朱存何在,還不立即出來領罪。”
“人都是我殺的,與他們無關。”朱溫咬牙道。
“朱溫,你不必替人摭掩,我已經查明,你們三人都有關,一個也別想逃。”
“人真是我殺,與他們無關,請校尉明察!”朱溫再次大聲道。
可憲兵司早已經摸清了情況,根本不會被朱溫所打動。“來人,給我將朱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