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則直接去了袁家。
裴袁兩家的婚期已近,只是這段時日接連出事,兩家人行事也都低調了很多,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裴鴻會出事!
袁閣老也急的不行,立即就換了朝服,親自進了趟宮。
因著各方面奔走,好在第二日一早,裴鴻就被放了出來。
見到他好端端的,裴家上下才鬆了口氣。
一家人回了屋,裴通急著問道,「恭爺找你去做什麼?」
在恭王府關了一夜,裴鴻臉色有些不好,眉尖輕蹙,揉著額頭道,「禮王出事前,兩個妹妹到底也在恭王府,如今抓不到兇手,恭王草木皆兵,甚至還想把兩個妹妹也叫過去盤問一頓!」
聽他這樣說,胡娘子臉色瞬時變了,緊張道,「那,那怎麼辦?」
她嚇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這麼大的事,自家哪裡敢扯上關係!
況且女兒們剛逃過一劫,再被帶去恭王府,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眼見胡娘子嚇的臉色發白,杏兒忙拉住她的手道,「娘,沒事的,禮王出事跟我們沒關係,他要問就問好了!」
裴嬌更是氣憤道,「那天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他要查,怎麼不去找那個瑞王?」
裴鴻道,「沒事,咱家是官家,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話雖這麼說,但一家人的心哪可能放下!
畢竟那可是王爺出事,現在恭王滿世界抓人,到時候誰知道又會給他家扣什麼帽子!
果然,等晚上她回自己院子時,裴鴻快步跟了出來,在月亮門拐角處叫住她,「蓁蓁!」
杏兒回頭,驚訝道,「哥?」
裴鴻快步走了過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這些事,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眼底也多了些血絲。
杏兒心頭愧疚,再過三天就是他和袁婉瑩的成婚日了,她哥本該高高興興等著做新郎官,可因為這樁麻煩,他日日奔波操勞,眼裡哪有半分即將當新郎的喜氣!
她仰頭看著他道,「哥,什麼事?」
裴鴻看了喜鵲她們一眼,喜鵲和秀紅就退開,執了燈籠站的遠了些,讓兄妹倆說話。
夜涼如水,時間進入八月中旬,晚間的氣候冷了許多。
杏兒縮了縮肩膀,裴鴻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溫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過來,杏兒早看出她哥心事重重,忍不住道,「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裴鴻看了她一眼,突然問了一句,「蓁蓁,怕嗎?」
杏兒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搖搖頭道,「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雖說前些時日日提心弔膽,可她現在已經想開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恭王府若是一定要揪出一個替罪羊,只要不連累家裡,她就算舍了一條命也沒什麼,事情本來就是由她而起。
想通了,倒坦然無懼了。
看見她的樣子,裴鴻竟笑了出來,道,「你從小就是這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跟你的容貌一點不符,當時我還想著,這麼潑辣個小姑娘,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小時候杏兒最初來裴家時,瘦瘦小小,乖乖巧巧,他還以為她是個膽小的姑娘。
可後來,她開鋪子,鬥祖母,當年裴老太那麼兇都拿她沒辦法,裴嬌那麼嬌蠻的性子還不是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的?
一個小姑娘,硬是有本事把自己的日子過的風聲水起。
杏兒惱道,「哥,你笑我!」
兄妹兩個回憶著小時的趣事,說笑了幾句,裴鴻看著她,唇畔的笑漸漸淡了下來,轉頭道,「杏兒,你是家中最勇敢的姑娘,有件事哥哥要拜託你!」
杏兒心頭一跳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