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又說回來,是曹家背信棄義,曹文遠倒幾次三番上門,表示絕不放棄女兒。
因此胡娘子對他倒沒什麼意見,只是為女兒可惜。
杏兒站住,望著曹文遠冷聲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曹文遠望著許久不見的心上人,眸光熱切。
天知道他這段時日都是怎麼過來的,幾乎無時無刻不想著這抹倩影,如今驟然看到這張日思夜想的的嬌美面容,他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激動和思念,竟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杏兒的手,激動的道,「蓁蓁,你,你終於肯見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手被抓住,杏兒嚇了一跳。
她都不知道曹文遠怎麼突然這麼膽大,周圍有不少人,人來人往的,他這般放肆,置她於何地!
她氣的臉都紅了,想狠狠把曹文遠的手甩開,只是對方到底是個男人,又抓的她手緊緊的,她一時間根本甩不開!
杏兒只嚇的頭頂發麻,漲紅了臉怒道,「曹文遠,你放肆!」
曹文遠被她一喝才驟然清醒過來,他看著她惱怒到極點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這才訕訕把她的手鬆開,退後了一步,有些急切的道,「蓁蓁,對不住,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沒忍住……」
杏兒懶得聽他這些廢話,扭頭就想走,可他隨後的一句話卻將她釘在當地。
「蓁蓁,我跟你說,這次過來我是有正事的!你家馬上要大禍臨頭了!你哥不知從哪蒐集到禮王一些罪證,前幾日直接呈上了刑部,控告禮王私開兵器坊!」
一句話,只聽的杏兒耳邊如響起晴天霹靂。
她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說什麼?」
曹文遠以為她不懂朝政,湊過來,聲音飛快的道,「我沒有騙你,你哥把禮王的罪證送去了刑部!刑部尚書李成源是端王的人,端王拿到了這個把柄,讓你哥在朝堂上公然指證禮王和恭王!你該知道私開兵器坊是死罪,雖說這兵器坊明面是禮王開的,可誰不知道幕後真正的主人是恭王?
你哥現今相當於把天捅了個窟窿,你看吧,就這一兩日,恭王絕對不會放過你家!所以你哥才這麼著急的把你們送走!」
「你說什麼?」
杏兒腦中嗡嗡的,曹文遠說的每個字她都懂,可連在一起,她怎麼聽不懂怎麼回事?
曹文遠看她不信,乾脆豁出去的道,「我也是昨天才聽到這個訊息!」
昨日春桃來告訴他裴鴻要把胡娘子她們送走的事,曹文遠也以為裴通父子是要先把妻女送出去避避風頭。
回到家,他正琢磨著該怎麼把杏兒偷偷接過來,安置在外面。
即使後頭家裡不同意,但他和杏兒生米做成熟飯,最好再有了子嗣,父親想必就不會那麼反對了。
他正計劃著,一個訪客卻到了家中。
曹文遠認出那人是安家二爺,是安大小姐的叔父,在京中任宮中織造。
曹父自到了京中後,就抱上了安家的大腿,透過安二爺搭線,在織造坊也投了不少錢,兩家現在算得上是利益相連。
見安二爺登門,曹父設宴款待,曹文遠以為安家又來逼婚,偷偷跑過去聽他們談話。
安二爺多喝了,就說起了裴家。
自和裴家鬧翻後,曹父也不是不擔心的,他不怕只是個六品官的裴通,卻忌憚年紀輕輕已是吏部侍郎的裴鴻。
這回安二爺卻拍著他的肩膀得意道,「以後你可不用擔心了,你那前親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曹父自然問怎麼回事。
安二爺就說起裴鴻舉報了禮王兵器坊的事!
裴鴻前兩日就把證據呈上了刑部,這件事被刑部壓了下來,沒人敢聲張。
曹父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