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剛誇了海口要「捍衛領土」,怎麼可能讓軒轅景瑞幫她,那也太丟人了!
況且後宮是女人的戰場,她不能什麼事都指著軒轅景瑞出面,她是後宮之主,必須得要立起自己的威信,讓所有敢覬覦她男人的女人都得掂量掂量斤兩,敢不敢伸爪子!
在杏兒琢磨著怎麼處理陸嫣然這個「情敵」時,當天,一封塗了火漆的飛鴿傳書卻跨越了千山萬水,飛抵了京城。
內侍官一看是火漆密報,不敢有半點耽擱,趕緊送至了朝堂。
此時,軒轅景瑞正和一群老臣扯皮。
光祿寺卿陳淵正慷慨激昂的道,「……所謂綿延皇嗣,亦是國之重本,一個朝廷的穩定,就在於皇家有了繼承人,如今皇上皇后已大婚近半年,皇后娘娘依然未有身孕,微臣建議,皇上應該儘快廣選貴女入宮,一為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告慰宗祠,二為穩定朝堂,定綱人心……」
軒轅景瑞懶懶坐在御座上,他也是服了,他早已三申五令不會選秀,但仍有些不怕死的老東西天天在朝廷上鼓動他選秀,似乎他不充盈後宮就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連「穩定朝堂,定綱人心」的藉口都搬了出來。
偏偏這些老傢伙還不少,都是歷經了三朝的老臣,輕易動不得。
軒轅景瑞託著腮,懶懶翻著桌案上的奏摺道,「陳大人家中可是有適齡貴女?」
陳淵一愣,捋了捋頜下長須道,「老臣家中有一孫女,年方十六,性情淑柔,正可伴於皇上身邊解語分憂……」
軒轅景瑞淡淡道,「怪不得老大人這麼積極呢,如今南部洪水,北方乾旱,天下那麼多地方受災,老大人放著正事不操心,整日只想著內宅婚嫁這雞毛蒜皮點事,老大人這麼操心孫女,不如就辭官回家,專心回去找孫女婿可好?」
陳淵一張老臉立時漲的通紅,氣的鬍子抖動,正想說什麼,就見殿前金吾衛飛奔而進,揚聲高喊,「報------!收到北疆軍部的火封急報!」
軒轅景瑞瞬時坐正了身子,沉聲道,「呈上來!」
內侍將火漆信封呈上,群臣也都臉色凝重的看了過來。
大家都知道,火漆封口乃是第一要緊急訊,一般都是有大事發生了,尤其是軍中。
軒轅景瑞迅速拆開信封,三兩眼就掃完裡面信件,瞬時臉色大變,將信件砰的一聲就拍在了案几上,咬牙道,「柔然和北狄連軍進犯?!」
他話音一落,群臣大嘩,老丞相王然一臉不可置通道,「皇上,您說什麼?」
軒轅景瑞讓內侍把信送下來,讓他們自己去看。
群臣都擠在老丞相身邊,爭相把信件傳閱完,等弄明白了什麼事,整個朝中瞬間震動,不異於一場山崩地裂。
北狄,柔然,兩個大胤朝數百年來的宿敵,竟然聯合了西漠十八部落,聯軍百萬,向大胤進犯!
從那天之後,一連三日,軒轅景瑞都沒回承坤宮。
杏兒就算神經再大條,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從婚後到現在,軒轅景瑞只有偶爾忙於政事,會歇在鹹陽殿,但他再忙碌,也沒有一連三天見不著人影的。
杏兒讓芳若出去打探,但鹹陽宮乃至整個前朝,都有重兵把守,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杏兒不放心,親自拎了參湯過去探望,卻被攔在了鹹陽殿外。
葛俊苦著臉道,「娘娘,皇上和大人們正在議事,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去,要不,要不奴才進去給您通報一聲?」
杏兒被攔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以前就算是再忙碌,軒轅景瑞都沒有將她不讓她進去過。
他並不像別的帝王,嚴禁後宮干政,甚至有些政事,還會和她討論,讓她代批摺子。
杏兒敏感的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