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通根本不聽她這一套,冷笑道,「是藥還是什麼,找人驗驗就知道了……」
正說著,外面牛叔就帶了個郎中過來。
裴通在來時,就讓牛叔去找人了。
一見郎中,賀嫂子母女嚇的魂都飛了,尤其是月娥,臉色煞白,一跤跌坐在地上,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賀嫂子嘴張了張,撲過來就去搶那個藥包,強笑道,「這就是女孩兒家的水粉,有什麼好驗的……」
然而裴通早就把紙包給了郎中。
郎中湊近,只是聞了聞,就搖頭道,「這個叫玉骨酥,是天香樓姑娘們常用的秘藥,藥力極大,能使男子神魂顛倒,宿夜亢奮不停,如若用的多了,甚至有男子脫陽而死,天香樓被封了,這秘藥也成了禁……」品。
郎中話還沒說完,賀嫂子母女就尖叫了起來。
月娥白著臉尖聲罵道,「你胡說!這就是普通的胭脂水粉!你是不是大娘子買來陷害我的?沒錯,肯定是那個賤人搗的鬼……」
她哭的聲淚俱下,想向裴通爬去,然而看到裴通陰沉的臉色,還有剛才的一腳,她果斷轉頭,爬到了裴老太跟前,抱著她的腿哭道,「老夫人,求求你給月娥作主,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用這個啊……」
裴老太早被眼前的事態驚呆了,她是讓月娥去伺候兒子,可沒讓她用藥!
看月娥哭的可憐,她一時也不知道真假。
賀嫂子更彪悍,衝上來就去抓撓郎中,口中罵道,「放你孃的驢屁!我女兒好端端的,用得著用這個?你說!你是不是那賤人收買的,要來害我們娘倆!看我不撕了你的狗嘴……」
她一副拼命的架勢,幸虧被牛叔攔住了。
郎中倒是不慌不忙,沖裴通道,「裴相公,天香樓未查封時,有些姑娘們會去藥堂看診,老朽絕不可能聞錯這個味道!不過這藥粉只是一部分,玉骨酥分為兩用,外用的就是這藥粉,用在姑娘們身上,幽香撲鼻,有些姑娘們確實會當作水粉來用……」
聽到這裡,賀嫂子瞬時得意起來,叫道,「是吧?我就說只是普通的水粉……」
郎中頓了頓,卻接著道,「還有一部分是給男子服用的,只有男子服用了藥湯,再聞姑娘身上的香味,才會慾火焚身,想證明這姑娘有沒有下藥,還需找出另外一部分藥才對……」
郎中的話音剛落,外間就傳來腳步聲。
秀荷走了進來,手中端了一個湯碗,遞給郎中道,「大夫,這是我家大官人昨夜喝過的醒酒湯,我聞著味道不對,您看看……」
剛才喜鵲在屋中只翻出一小包藥粉,還是秀荷心細,記得昨天月娥給裴通熬了醒酒湯,之後裴通才失態的。
她去廚房找了找,幸好昨天裴通喝完的碗還沒洗,裡面還剩了些湯底,她忙拿過來了。
一看見那隻碗,月娥瞳孔重重一縮,臉色霎時灰白,眼睛恨毒了的盯著秀荷。
郎中接了過來,只聞了聞,就點頭道,「沒錯,這裡的確有藥味,這就對上了!」
這話一出,月娥全身都癱軟在地上。
賀嫂子驚的臉色煞白,連連尖叫道,「不,不可能!你胡說!我們沒做!月娥是冤枉的!」
被母親一提醒,月娥也反應了過來,哭著喊冤。
事到如今,她是打死也不能認的!
可裴通根本不管她們認不認,證據找到了,他徑直對牛叔道,「帶上東西和人,直接送衙門!」
牛叔應著,扭起月娥就要往外走。
賀嫂子嚇壞了,撲到裴老太太跟前,哭的聲淚俱下道,「老夫人,求您救救月娥,她還是個孩子,借她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她是被冤枉的!老夫人……」
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