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咬牙,又扭頭跑了出去。
冒雨又找到一家醫館,她撒謊說家裡有人生病了,抓了幾副退燒藥回來,又買了不少治外傷的藥膏,一路小跑回來。
她顧不上處理自己濕漉漉的衣裙,摸黑找到了一間廚房。
倉庫以前是有人住著的,防著失火,所以外間有廚房,還有一些鍋碗瓢盆等物。
杏兒找到一些乾柴,引著火,拿出一個陶罐,洗乾淨就開始熬藥,又燒了些熱水。
她忙的馬不停蹄。
熬藥期間,又生怕少年傷情反覆,進去看了看,把那些厚一些的布料都拖下來,做成一個簡易墊子,然後把少年拖了上去。
他此時已經燒的厲害了,臉孔潮紅,睫毛劇烈顫抖著,嘴唇翕動,不知道在低喃什麼。
杏兒靠近,依稀聽著似乎是個人名,叫什麼「……沐椀」。
她也沒在意,打了盆水先給他敷額頭。
濕漉漉的衣裳也不能一直穿著,她只猶豫了一下,就開始咬牙扒他的衣裳。
脫下外衣,裡面是件月白色織錦內衫,上面繡著銀紋,料子極好。
杏兒這段時間常跟布莊打交道,也學會了辨認布料。
然而這衣裳一入手就感覺輕薄如絲,細軟綿滑,就算是紅裳閣最上等的絲綢,都無法跟這個手感相比。
杏兒手一頓,能用得起這等布料的,而且還只是做裡衣,這人絕對是權貴之家。
因為大胤朝有規定,平民走卒,哪怕是富商,都不能穿這種頂級絲綢!
然而她只好奇了一瞬就把這個念頭拋開了,下手利落的把他的裡衣也扒了下來。
少年面板極白,猶如最上等的美玉,在燈火下泛著一種細膩的光澤。
然而最吸引人的,卻是他緊湊流暢的身形,優雅起伏的肌肉,緊實優美,腰身細窄,四肢修長,充滿著一種力量的爆發感。
田杏兒只瞄了一眼就趕緊轉過頭,心頭狂跳。
罪過罪過,這竟是一具極品身軀,雖然還有些少年的單薄,但已經足夠吸引人了。
就是在現代,她都沒見過如此具有力量美感的身體。
一時沒忍住狼爪,在少年胸口摸了一把。
少年睫毛輕顫,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感覺到了,身形瑟縮在一起,微微發抖,倒像個被蹂躪的美人兒。
但越是這樣,越襯得他額頭那道傷勢可怖。
杏兒只覺得可惜,這麼深的傷口,肯定會留疤!
以後這麼漂亮一張臉多了一道疤,就像上等的美玉多了道深可見骨的裂痕,簡直讓人不能忍。
她一邊惋惜,一邊又毫不猶豫把他的褲子也扒了下來。
目光在他濕漉漉的底褲上瞅了又瞅,她到底還有絲底線,沒做出把人內褲都扒下來的舉動。
少年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那兩條又直又白的腿。
杏兒盯著瞅了兩眼,忍不住又一陣可惜。
這麼漂亮的腿,以後要是殘疾了,那才叫暴殄天物!
少年昏睡著,完全不知道她已經把他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
可惜再垂涎,她也沒忘記正事,剛才一番行動,少年身上才處理好的傷口又崩裂了,腰間的紗布都透出血跡。
杏兒把舊紗布除下來,重新替他清理了傷口,再塗上藥膏,重新包裹好。
衣服濕著不能穿了,她只能拿布料給他蓋在身上,又怕他冷,一股腦蓋了好幾層!
好在這一通忙碌下來,少年身上的溫度竟似降了一些。
藥熬好了,她又用勺子撬開他的唇,一勺勺灌了進去。
服了藥後,他的面色一點點好了起來,而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