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鴻等震驚過後,心底的怒氣就排山倒海的湧了上來,氣的牙都要咬緊了。
往日祖母縱著兩個妹妹,他雖知兩妹子性子被寵壞了,但也沒有在意,畢竟是姑娘家,有點小性子也好。
但這哪裡還是小性子,這簡直是給家裡招災的禍根!
一個姑娘家,哪裡來的這麼惡毒的心腸,為退婚想出這種招數!
光把丫鬟下藥剝光這事,能是一個女孩兒做出來的?
同樣身為女子,她就不知道毀人名節如殺人?
更何況還把趙公子打傷!
那位趙公子,往日在書院他也是見過的,雖然是縣令之子,但為人謙和,品性醇厚有禮,是個難得的翩翩君子。
若不是他因為身體原因並不常來書院,也是很有心結交的。
如今妹子為了拒婚,還打傷了人?她就不怕失手真出人命?
裴鴻氣的眼眸都沉了,扭身就往屋裡走道,「我去找父親!」
然而還沒進門,就聽見屋中傳來裴通的咆哮,伴隨著瓷器被砸在地上的聲音,「這個孽障!」
屋子裡,裴通氣的眼睛都紅了,渾身發抖,臉色黑沉猙獰的猶如要殺人似的。
剛才,他問起家中怎麼樣,又說起怎麼沒見兩個女兒,胡娘子一邊伺候著他洗漱,一邊不得已,吞吞吐吐就把裴燕的事說了出來。
她原本並不想說的,裴通父子剛回來,家中正是喜事臨門,現在說出來,她怕丈夫氣出個好歹!
但這麼大事,想瞞也瞞不住,尤其是得罪了縣太爺家,以後丈夫和繼子要走官途,還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所以等她委婉的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裴通一聽,先是極度震驚,等回過神,頓時氣的三魂出竅!
裴通當即就大步往外走,目眥欲裂道,「我去打死這個孽障!」
裴鴻進來,看到父親氣成這樣,也二話不說跟在後面。
胡娘子急的追出來道,「等等,通郎,大姑娘已經被關在了後院,這事我們再慢慢商議……」
她看丈夫這樣子,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裴燕打死。
然而裴通此時哪還聽得進去話,滿腦子就想把這個禍門敗家的東西打死,大踏步走的腳也不停。
裴鴻沉著臉跟在後面,扶住胡娘子道,「母親,妹妹此次實在出格,父親要教訓她是應該的,母親身體不便,還是留在前院,免得被氣出個好歹!」
杏兒也追了上來,拉住母親道,「娘,你就別去了,你就留在前頭,一會說不定還有人來,你還得照應呢。」
她可不想讓母親再摻合這事,這本來就是裴家的事,裴通教訓裴燕名正言順!
母親過去,光看著不合適,求情就更不合適了!
胡娘子想想也對,家裡一會說不定還有賀客蹬門,她得留在前頭。
她點點頭,鬆開手道,「那娘留在前頭,你跟著你爹,別讓他氣出個好歹!」
「哎!」杏兒脆生生答應一聲,撒腳就跟著跑了。
這種熱鬧,她可不想錯過!
胡娘子看著女兒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杏兒跟在最後面,眼見裴通怒氣沖衝去了老太太院子。
家中這麼大陣仗,奇怪的是,後院卻安安靜靜的。
裴老太此時正睡的昏天暗地,她昨晚被折騰了一整晚,天亮時才合了眼。
周嫂子母女沒來伺候,院中就沒人,所以前院熱鬧非凡,後院竟沒人來通報。
裴嬌也窩在老太太身邊睡的正香,她平日都是和裴燕一個屋子,昨天裴燕被鎖起來了,只能睡在了這邊。
睡夢中她小腹憋脹,裴嬌本來不想起,最後實在憋不住了,才慢騰騰的爬起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