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葛俊只急的抓耳撓腮。
這一看就是被自家主子嚇走了!
哪有盯著人家姑娘那般放肆瞧的?
主子也太沒經驗了,這般的大膽肆意,要是被姑娘的家人看到,怕不都得被圍毆一頓!
現在姑娘朝這邊走了過來,越走越近,等一眼瞧清楚她的容顏,連見慣了宮中各種絕色的葛俊都倒抽了口氣。
這姑娘長的可真美啊。
蛾眉入鬢,眉眼如畫,肌膚瑩白如玉,穿著一身淡藍的衣裙,裊裊婷婷,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絕麗牡丹。
這樣的美人,怪不得主子會上心!
他下意識朝主子瞧去,卻見他依舊不疾不徐,似乎根本沒在意姑娘走過來。
葛俊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都恨不得親自衝出去,替主子問問人家姓甚名誰!
哪知就在這姑娘從包廂邊快步走過的時候,主子猛然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葛俊嚇了一跳,忙道,「主子,等等奴才啊……」
兩人出來,男子正好和杏兒錯身而過。
杏兒嚇的呼吸都屏住了,她站到這男子跟前,才發現他著實高的嚇人。
身材挺拔修長,身上黑甲沉沉,她似乎都能嗅到他身上那股冷肅血腥的味道。
更別提面上一隻黑鐵面具,她只能看到面具後那兩隻漆黑冰銳的眼睛。
她嚇白了臉,渾身血液都僵住,甚至不自覺停下,等他過去才敢動彈。
而她卻沒注意到,在兩人錯身而過時。
男人的手指微微曲起,一道無聲無息的勁氣彈射過來,杏兒的紅耳墜瞬時落下。
男人伸手接在了掌中,然而他面無表情,大踏步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杏兒主僕三人才開始大喘氣。
喜鵲扶著胸口道,「媽呀,嚇死人了!小姐小姐,你還記不記得,這人就是咱們上次碰到的那個!」
剛才男人一出來,她就認出了他臉上的面具。
秀紅驚訝道,「什麼碰到?你們之前見過這個人嗎?」
杏兒不欲多說,忙沿著樓梯上去,喜鵲則嘰嘰喳喳把上次的事說了一遍。
飯館外,男人帶著葛俊已經出來。
葛俊走在自家主子身後,自然把他剛才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嘴巴都驚的張大了,眼見主子手中拈著那抹殷紅,手掌一翻就將墜子收了起來。
葛俊至此才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是自家主子高啊,他就說主子怎麼不動彈,沒成想這一出手,就把人家小姐的墜子給搞到了。
這樣就能借還墜子光明正大的往來了。
墜子可是貼身之物,這一來二去的,嘿嘿……
葛俊可是一個合格的內侍,腦中替主子把香艷的後續都想好了,忙道,「主子,我這就去把旁邊的廂房包下來!」
只要住在那小姐旁邊,借著還墜子之名,還怕主子沒機會親近?
他屁顛顛就要進去,男人實在忍無可忍了,斥道,「你這顆腦子每天到底在想些什麼?大軍還在城外駐紮,你讓我晚上留在這裡?」
葛俊張大嘴道,「啊?不是嗎?那,那……」
他一句話沒說完,男人已經懶得理他了,讓小二牽出馬,立時飛身上馬,毫不猶豫就絕塵而去。
葛俊吃了一嘴土,傻了眼。
不是,既然不是要親近,那他拿人家小姐的耳環幹嘛?
杏兒在樓上,正好能瞧見樓底下,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黑甲軍騎馬離去了,她才鬆了口氣。
剛才她緊張的頭皮都發麻了,幸好那人沒做什麼!
細思起來,那人除了看她時眼光放肆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