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傳言,‘三牌令’牌主現世,武功超群,技壓全場,在本次武林大會中出盡了風頭。其人不過十六七歲,未及弱冠,師承不詳,然風度翩翩溫儒爾雅,私下中平易近人與人交好,名為……容修。”
“這!”棲梧越聽眼睛瞪得越大,若非容修抱著他腰,定會直接跳起來:“他,他……怎麼敢!怎麼可以!”最後,竟是殺氣沖天。
“鱗淨怎麼不敢?又為什麼不可以?他既然在容潛的眼皮子低下造反,又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容修笑了一下,安撫地親了親棲梧的臉頰才繼續道:“我原就在想,你這個木頭腦袋想出來的法子,在我被你迷惑的時候還有些用處,怎麼會連鱗淨都騙過?現在看來,恐怕他早料到我若發現不對會帶你走,便在你受矇騙拖住我之時,把冒牌貨換了出去。以容潛對容修的上心程度,若容修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必然會打草驚蛇,因而我身邊的那些影衛們也是不能動的。若我猜的沒錯,他們應是認錯了主子,跟著冒牌貨走了。至於你,無論那個冒牌貨用什麼樣的理由解釋你為何不在,影衛們都不會對此產生質疑。”
“說起來,鱗淨既然敢用那個人,那人必定在行為舉止、語言動作上與我無甚區別,短時間內找這麼個人不容易,恐怕是好幾年前就動手調|教的。而此後若未能推倒容潛,實在不行手中尚有一個籌碼,可做要挾。”容修說到這的時候毫無表露出多餘的感情,如同容潛鱗淨在他看來都是陌生人,與自己無關一般,就連之前隱隱的嘲諷都消失不見,成為一種淡然的敘述和分析:“鱗淨對我有所顧忌,可只要容潛看不出,即使不用我,那麼用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效果。事到如今,你我已是局外人,若非被人邀請入局,我們什麼都幹不。棲梧,我同你說這麼多,你明白我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麼?”
棲梧看著容修,牽動了一下嘴角,苦澀道:“您的意思是,‘窕花莊’內的那個才是主人?”
容修腦門上某根神經一抽,虧棲梧這段時間這麼聽話他還真以為那塊夾心餅乾開竅了呢!原來是揣著糊塗裝明白!
之前板了半天淡定的麵皮立馬就被棲梧無意識地撕開了,容修“嗙”地一聲用自個兒的腦殼兒去撞棲梧的腦子,咬牙罵道:“敢情我剛才說的‘我們’、‘你我’都是白說的麼?你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總覺得我會丟下你不管,難不成非要我栓根繩子在自己脖子上然後讓你牽著走你才肯信我不會不要你麼?”
容修這下撞得不輕,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陽穴隱隱發疼,更不用說被猝不及防撞到的棲梧了。但棲梧何等忍耐力,疼了也顧不上自己,抬手揉上容修腦袋上微紅的一塊兒,口中還不忘辯解:“棲梧不是這個意思。”
“棲梧……”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解釋:“我是說,您的意思是讓我把那個冒牌貨當做是真正的,真正的容……容……”棲梧卡殼半天,說出容脩名諱的事,即使知道那不是本人,他也是做不出的。
容修聽到這兒再不明白自己冤枉了棲梧他也別混了,他清咳一聲,抬手幫也棲梧揉了揉腦殼,生硬地扯開話題道:“我既然已經放棄了容潛兒子的身份,再用‘容修’這個名字恐怕不合適了。”
“那主人……”棲梧眼巴巴地看著容修,等他繼續。
容修上前親了親棲梧,叼著他的唇含在嘴裡道:“你既然也跟著我離開了‘暗部’,那是不是也別叫我主人了?”
棲梧本被容修挑逗得臉色微紅,此刻聽到容修這麼說驚了一驚,下意識地“啊!”了一聲,被含著的唇從容修的嘴裡溜了出來。容修微微不滿地撇了撇嘴,惡意突起,再次湊上去,在棲梧的耳邊輕輕哈氣,咬著他的耳垂蠱惑:“不如……來~叫聲相公聽聽?”
這話一說容修自己都愣了,他對棲梧雖時不時地挑逗,但向來分寸掌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