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她搖頭,示意她靜觀其變。
而被下戰帖的帝百計回望快氣炸了的秋池若水。
他明白對方的怒火從何而來。
他莫名的當了秋池的假想敵好幾年,打從他小時候拿到第一場勝戰之後,秋池就找上門,以前覺得很有趣,豪爽地答應了每一年的九月都要和他打一場。
說實話,這種不打不相識的友情很不錯,但是在他不想碰劍之後,他不願接觸任何和劍術有關的事情,包括今年的約定。
“秋池,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裡。”忽略意識到了什麼,帝百計故作輕鬆地說。
秋池若水冷哼一聲。
要不是和單家有特別的交情,又若不是哥哥的情人武豪豪無意間透露知道帝百計的去向,他恐怕會找這個宿敵找到死。
不容分說地,他拔起長刀出鞘。
“帝百計,我幫你帶了軍刀給你。”
帝百計的笑容有著超齡的苦澀。
西洋劍分成很多種,刺擊以鈍劍和法式劍為主,但他拿手的卻是劈擊,軍刀是他的強項。
在他面前的軍刀帶鞘,鐵定不是比賽用未開鋒的安全劍,但也讓他想起兩個月前比賽完後,他拿著金牌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好心回答停在身邊問路的車輛,之後被摻有麻藥噴劑迷昏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願意想。
那個在記憶中化為惡鬼的男人,一再地在他耳邊說著俐落取勝的他好美麗,連想都令人作嘔、打寒顫。
“秋池,你拿的是日本武士刀,和用相同刀術的人過招比較好玩吧!”不是避戰,而是畏懼為他帶來惡夢的軍刀,帝百計望著白晃晃的刀刃,迂迴閃避地說。
秋池若水側了刀刃,直直望向帝百計複雜的雙眼。
“我聽杉爺爺說你不敢再碰劍時,還以為他在胡說八道。”
帝百計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的確,我不要再……”
他話還沒說完,銳利的刀刃就橫向切來,他的身體感應到敵意,本能般立起後退,當碎瓷聲響起的同時,他驚覺他無意識地抓緊軍刀。
“給我拔刀,履行每年九月和我對戰的約定,要不然我就宰了你。”秋池若水永遠忘不了帝百計的劍姿,那激起了兒時多病的他最深的戰鬥和求生意識,這已經不只是一種運動家精神,而是武術家精神。
帝百計搖頭。“秋池,我有不想碰這個東西的苦衷。”
一刀又當頭劈了下來。
“那不叫『這個東西』,那叫你的驕傲!”秋池若水冷聲說道。
用刀鞘硬擋,格開攻擊。
“就是因為這樣才痛苦,你不明白的!”帝百計內心再度被煩亂填滿,還以更冰冷的聲音。
一方只攻不守,一方只守不攻,拆招之間出奇華麗,雖然一點也不瞭解武術,但光是從一眼就著迷來看,也能明白兩邊的技術之高,已經不需要經過了解,申敏雲看傻了眼。
尤其是首次露出相遇以來未曾見過,銳利但深不見底,複雜眸光的帝百計,她移不開眼。
“杉爺爺,小百變得好奇怪,敏雲都不認識這樣的他了。”申敏雲喃喃。
“敏雲,這個才是他,不逃避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懂嗎?”北杉壓低了聲音說。
申敏雲抬起頭。“爺爺,那敏雲先前認識的那個小百呢?”
北杉畢竟年長,嘆息著。
要不是發現那個少年有輕微的PTSD傾向,幾乎封閉了那些不堪的記憶,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在十二刻館使用任何型式的武力,也因此,身負保護任務的他扣牢了懷裡的申敏雲。
定定回望著懷裡閃動的眸光。
“那一個故意開朗明亮,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