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記又用木盒子裝了些調料。在山裡可以不帶食物,但是調料一定要帶。不帶食物可以獵取,但是要沒有帶調料,即便獵取到食物烤出來也無法下嚥。
火柴和燃料也必不可少。只不過考慮到山裡空氣溼潤,火柴經夜之後容易變得潮溼而擦不著,所以要準備幾個打火機。
燃料和打火機家裡都沒有準備的,還得跑一趟商店。
來到小商店,是王八斤在看店,他媳婦沒在。
見張太平進來,王八斤熱情地站起來說道。
“大帥,那次可真多虧你了。”
“多虧什麼,你當時不也在樹上了嗎?野豬也根本傷不到你了,我去不去都無所謂,對你也沒多大幫助。”
“那是不同的,救了就救了,我還能忘記嗎?”王八斤好不容易趁著媳婦沒在,表情嚴肅硬氣的說了一回。
張太平看著他的腳還在撇著,就岔開話題問道:“你的腳現在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還踏不下去,一踏實就疼。只能踮著腳走路,像個娘們似的。”王八斤頗為煩惱地說道。
張太平口沒說出來,心裡想到,本來就是個被欺負管教的服服帖帖的軟蛋,還在乎什麼娘不娘們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是少走動,多歇著為好。”張太平勸誡了一句,至於他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其實“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話人都明白,但是農村的人如果骨折了什麼的,往往是還沒到三個月就又會出大力乾重活。並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如果不狠命的幹,全家人都有可能餓肚子。農村人可沒有生病了還能拿工資的好待遇。
“你這裡有汽油沒?”張太平問道。
王八斤一愣:“汽油?咱這裡哪有汽油呀,有也不知道賣給誰呀,進回來只會爛到手裡,這貨不能進。”
張太平一想也是,村子裡誰一年半會兒能用到汽油?沒有實屬正常不過。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煤油呢?”
“煤油倒是有,你要多少?”王八斤欣喜地說道。
店裡的煤油還是前幾年進的沒賣完。前幾年村裡剛拉了電,線路不穩定總是出故障,所以家家都準備一盞煤油燈,以備不時只需。這幾年電路穩定了,很少再有突然停電的情況,煤油燈也就用不上了,小店裡的煤油自然就賣不出去了,積沉了下來爛到手裡。
現在突然又有人要買,王八斤自然高興了,能賣出多少是多少,留在那裡什麼也不是,只要能換出錢就行了。
“三斤吧。”說著張太平遞過去一大一小兩個塑膠瓶子,大的可以裝兩斤,小的裝一斤。
王八斤拿著瓶子進去灌了兩瓶。出來後,張太平又道。
“再去兩個打火機,一瓶白酒。”
王八斤去了兩個打火機放到櫃檯上,然後問道:“要什麼酒?太白,西鳳,還是二鍋頭?”
王八斤家裡的小店也就只有這三種酒。一般村裡人自己喝的時候都是二鍋頭,這個是最便宜的,也是最烈的。人們喝的時候主要就是頭個烈勁兒,那個便宜那個就好,西鳳的棉勁兒還真喝不慣。只有誰家過紅白喜事時才會送上西鳳或者太白。
張太平想了想說道:“二鍋頭和西鳳各來一瓶吧。”
“好咧!”王八斤大聲應和一聲,然後搬個凳子從貨架的上層取下一瓶西鳳酒,再從底下取出一瓶二鍋頭。
看了一眼擺放在櫃檯上的東西,張太平手伸進口袋準備付錢。但是手突然又停了下來,問道。
“你這裡現在又鞭炮嗎?”
“鞭炮?”這可把王八斤問住了,他還真不知道現在又沒有,鞭炮一般都是快過年了才會進些,現在離過年還早。“我也不知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