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綰與公公到了閒處,沒有什麼人走動。
公公微微翹著蘭花指,笑道:“娘娘,王爺託我帶一句話給您。”
蘇若綰略有打量的眼神繞著公公轉了一圈,難道這是百里樺的人麼?
而且今天這一道聖旨來的太突然,蘇若綰甚至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胡亂的賜婚。像是隻為了合她的心意。
除了那貨之外,怕是也沒有人會這麼做了。
蘇若綰的心頭幽轉過一道甜蜜,勾了唇角,“有勞公公,不知王爺想與我說什麼?”
公公聽後笑了笑,太監的嗓音本就是尖細的,笑起來的時候也是一股子的陰柔味道。
“王爺說,這就當做是給娘娘的謝禮。”公公精銳的眼中藏過一道不明的笑意,似是有點兒曖;昧的味道。
謝禮……
蘇若綰差點被這一句話給噎住,謝禮!
“王爺說這是感謝太子妃解了燃眉之急的謝禮。”公公又笑著。
“……”蘇若綰的內心簡直是大寫的臥槽,這貨說的真是勾含蓄的。
燃眉之急!
尼瑪的,這貨簡直是——!
“好了,咱家轉達完王爺的話了。”公公翹著蘭花指,忽而又放在了唇邊笑了聲,“娘娘,那咱家就先走了。”
送走了公公,蘇若綰便折身去了喜堂。
這裡的議論聲音響破雲霄,怕著日後的話題,都將圍繞著文淵侯的喜事與蘇若綰身上了。
蘇若綰踏進喜堂的時候,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全部都投了過來。好似一張網,要將蘇若綰籠罩其中。
她自然是不在意的,而沈嘉傾的臉上也漾開了笑意,“若綰!”
真是沒想到,她就這麼幸運的躲過了這一場婚事。
“侯爺,真是抱歉了。”蘇若綰遙遙望著眼神可以殺人的文淵侯,唇邊清淺的笑意落在了文淵侯的眼裡,似是有點挑釁的味道。
顧箏連忙跑了過來,“小姐,你……”
她的聲音有些試探,上上下下的看了蘇若綰許久,看她沒什麼事情,也就鬆了一口氣。只是旁人的眼光,她還是不能釋然。
“我沒事。”蘇若綰輕聲寬慰了一句,而後對文淵侯道:“侯爺,沒事的話,我就先同嘉傾走了。”
“請留步!”文淵侯冷聲阻止。
他大步上前,走到了蘇若綰的面前,“我覺得太子妃該給我一個解釋!”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蘇若綰抬眸,就看見文淵侯那張氣的黑如墨汁的臉。
抿了抿唇角,她道:“什麼解釋?這是皇上的聖旨,難道我還有本事請下皇上的聖旨嗎?侯爺,再見。”
話落,蘇若綰就拉著沈嘉傾離開。
沈家的人連忙跟了出去。
這時,喜堂內又起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音。
文淵侯一記眼刀掃過去,眼神的可怕就讓那些人閉上了嘴巴。
蘇若綰帶來的隨行的人見蘇若綰走了,皆是無地自容的快步離去了。出門的過程之中,全程都是低著頭的。生怕被別人記住了她們的樣子一樣。
出門之後,身後,便有人揚著嗓音道:“雖然皇上下了聖旨,但是娘娘,嘉傾終究是我們沈家的人,該與我們回沈家!”
說話的是沈雲書,沈嘉傾的爹。
蘇若綰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溫聲道:“原來你還記得嘉傾是沈家的人。不過我想沈大人你應該還記得,曾經答應過嘉傾的事情吧。她嫁的應該是顧遙之,而不是文淵侯。”
沈雲書被戳中了痛處,老鷹一般的眼眸有些閃爍。
他也算是朝廷裡的老人了,什麼樣子的大場面沒有見過,對於蘇若綰的咄咄逼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