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失戀了?”熟悉的聲音使得溫爾心中有股莫名的安全感,緩緩抬起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見溫爾不語,晉秋深眉頭鎖的更深了些,尋了溫爾身邊的椅子坐下,細細打量面前這名恬靜的女子,柳眉彎彎,往時水汪汪總是炯炯有神的大眼此刻顯得如此黯然無光,總是揚起的嘴角向下彎了些,突然覺得,這樣的表情不該出現在這個女子身上,一股想將其抹掉的衝動油然而深。
“董溫爾,知道我是誰嗎?”聲音很溫柔,大手奪過溫爾放在唇畔的酒杯。
“你,”溫爾笑了笑,眼神有些許迷離,小臉向晉秋深湊了湊,又伸手細細的摸著晉秋深的眉眼,晉秋深微窘,卻不想挪開,一雙眼緊緊盯著溫爾,她好像在撫摸自己最珍愛的寶貝。
“呵呵,”突然移開手,溫爾再次咧嘴笑了出來,臉上滿滿的都是失落,“晉秋深,傳奇總裁,呵呵······”
揚唇,看來你還沒醉,只覺適才還沉悶的心情一下雲散風輕,順手把溫爾撈進懷裡,晉秋深惡狠狠瞪了眼之前坐在溫爾對桌有些猥瑣的男人,這才將人帶入包間。
見出去時還隻身一人的晉秋深一回來就摟了個半醉不醒的女人,顧淳安吹著口哨屁顛屁顛跑去看,卻在看到女人臉時忍不住尖叫。
“董溫爾!”
“怎麼,你第幾任女友?”莫爵揚眉,瞧著稍變臉色的晉秋深,嘴角也掛起似有若無的笑。
“他前女友少說百來人,不過這個他還能記得名字,到是稀奇。”肖凡亦摸摸鼻子,以前倒是也有個還記得住名兒的。
“放屁,”顧淳安忍不住爆了粗口,臉色變了變,“她是米拉的好友,一起長大的。”
一聽,莫爵似乎更樂了,眉頭揚的愈發高了些,“那你還不快點滾蛋,既然和那米拉一塊兒長大的,那鐵定是恨死了你,別等一會兒人家小姑娘醒了找你麻煩。”
顧淳安面色更晦,少有的露出幾絲難看,看溫爾已有轉醒的預兆連忙拿了外套逃跑。
晉秋深從進來就一直默默的坐在一邊,低著頭也不知想些什麼,直到顧淳安慌張逃離才動了動,“莫爵,你身為市長還有閒心在這裡待著,聽聞前幾天你在家圈養了位美嬌娘,怎麼,不回去陪陪。”
莫爵摸摸鼻子,“訊息到挺靈通。”說著也起身離開,還不忘拖走正低頭擺弄手機的肖凡亦。
刺眼的燈光射進眼簾,溫爾皺了皺眉,好不容易睜開的眼又閉了回去,單手摸了摸身下,軟軟的觸感,好像是皮質的東西,皮質,蹭的彈起身來,卻不料一頭撞上被她驚醒的人的下巴。
“啊,痛!”哀怨聲四起,捂著耳朵,溫爾的表情可謂是遇見鬼神般驚愕,“總,總,總裁,您怎麼會在我家,不對,這不是我家。”
晉秋深一直保持溫柔笑容,抬手拿掉溫爾捂住腦袋的手,大掌覆了上去,溫爾只覺一股暖流自頭頂緩緩淌進心坎,不自在的別開臉,乾咳兩聲,“總裁,我怎麼會在這。”
“你喝醉了,”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中透著絲絲清涼,“這是酒吧。”
“酒吧!”溫爾傻眼,揉了揉太陽穴才想起,自己好像是來這裡喝酒,然後遇上了總裁,然後,沒有然後了,那時已經迷糊不清接近不醒人世的邊緣了。
“凌晨了,走吧,送你回家。”拍拍溫爾的後腦勺率先走出去,溫爾愣愣,才慢慢挪步跟著晉秋深。
第二次坐晉秋深的車,溫爾心中感慨,要是讓卡卡知道不知要瘋狂成什麼樣啊,昨天,腦海中想起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目光黯了黯,西西,北北······
似乎看出溫爾有心事,一路上晉秋深很安靜,只有在溫爾下車時才淡淡道了句‘晚安’。此刻的溫爾頭疼欲裂,也懶得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