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公司少說有一半的人都是您的暗戀者,您千萬不要低估了女人的智商與情商,我會死的很慘的。”
往時她都是掛著一張笑臉,第一次見她如此嚴肅認真,晉秋深頗為好奇,順著話問了下去,“怎麼個慘法?”
“古代十大酷刑就算了,也不怎麼現實,但是,處處打壓你,在下晚班時找群人圍攻你或者威脅什麼的那是常有的事兒,再不濟,每天見你就冷嘲熱諷,日積月累,那得多傷神傷心啊!”
溫爾說的極為認真,手上還不時做掐脖子的動作。
“那你說怎麼辦?”
就等你這麼問,溫爾更激動了,“總裁您是上司,我是您的下屬,您還是在您的辦公室吃大餐,我呢就陪著些阿黃阿綠吃食堂大鍋飯就行了。”
“那如果下屬變親屬呢?”晉秋深難得認真一次,略帶希翼看著後視鏡中面紅耳赤的溫爾。
“這,”溫爾愣了愣,腦袋卻在進行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怎麼可能,我和你又不是親戚。”說的輕描淡寫,實則興趣的緊。
“非要親戚,”晉秋深拉下臉,語氣發涼,“我指的是情侶。”
“哇,總裁您看這新修的幼兒園好像童話王國啊!”假裝沒聽見,溫爾臉趴在車窗上已經被擠壓的變形。
知道溫爾有意扯開話題,晉秋深目光微閃,再次扯出常有的笑容,“董溫爾,不來辦公室吃飯也可以,告訴我你昨晚為什麼去燻酒。”
濃濃的哀傷溢滿整個車內,晉秋深微鄂,看向溫爾,只見她聳拉著腦袋,兩隻手無措的東晃西晃不知道擱哪兒。
為了日後的平靜生活,沒想到代價是掀開次久久未能癒合的傷疤。
“我小時候有個很要好的姐妹,她的名字也特別好聽,方西漁,方向的方,東南西北的西,漁民的漁。”
知道溫爾要個安靜的空間講訴,晉秋深摸向音響關掉,瞄了眼不遠處的公園把車停了下來。
“西漁的成績打小就特別好,媽媽總是拿我倆作比較,有次我終於考過了她,我們還去慶祝了一番。她很善良,路邊的野貓野狗都會帶回家,後來,就是她的善良害了她,她為了救一個不值得她救的人出了車禍,被送往醫院的第二天就被宣佈搶救無效。那天是她的生日,而昨天,正是她的祭日,多可笑,生日與祭日是同一天,我們幾乎不敢在她墳前說聲生日快樂,我還記得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強行打著意志說,‘我不疼’,我以為她真的不疼,我以為她會好起來,可是第二天她就再也沒醒來過,再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西漁被卡車撞飛時的情景成了一個噩夢,幾乎每晚睡覺溫爾都會被同一個夢驚醒,伸手摸向臉頰時,已滿是淚水。
那年冬天,鵝毛大的雪花從蔚藍的天空中飄落下來,小院裡的歪脖子樹被厚重的雪堆壓的幾乎要彎倒,溫爾穿著嫩黃的棉襖蹲在樹下堆雪人,小臉通紅煞是可愛。西漁揹著書包從遠處顛顛奔來,臉上的笑容印滿天地。
“小爾,小爾,聽哥哥說你這次比我考得好,我去買了一大堆零食,我們慶祝下好不好。”邊說著,西漁邊開啟粉色兔頭書包,溫爾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探頭過去,“哇,好多好吃的。”
“哥哥去找爸爸要葡萄酒了,爸爸今年釀的酒比去年還要好喝好多哦。”西漁嘩啦啦把滿書包的零食倒落在雪地上,與溫爾端了個小板凳圍著零食對坐下。
姍姍來遲的北宇懷裡抱了瓶中大的飲料品,較於小時候,現在的北宇漸漸看出美男的影子,雖也有人把他當做女孩子,但比以前少了不少。
“爸爸怕我們喝醉了,在裡面允了些果汁,我剛才嚐了下,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溫爾自動自發讓了座又回屋裡搬來個凳子,神秘兮兮衝西漁北宇笑了笑,“猜猜我還拿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