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流著淚,寫下了整整三頁的信。葡萄酒液混著鹹濕的淚滴落在信紙上像一朵綻開的罌粟。
——這份不被世人認可的、被父母所憎惡的,越了界卻叫人頻頻上癮戒不斷的愛戀可不就像罌粟嗎?
遲蕾在信裡說:
豐蔻你從學校天台一躍而下的身影太像一隻折了半邊翅的蝴蝶,也像枯葉。撲簌簌的,本就乾涸的生命在最後一刻徹底碎開。
連帶著把我一顆支離破碎的心也帶走了。但你可以再等一等的,等我賺很多的錢,去實現那些反覆在高中時談論的欲-望。
我們上學那會兒就老吵架,你總說我太沒志向,對待生活拿不出半點勇氣……畢業後甚至還會因為兩級分化的想法大打出手。這份愛看上去貌似真沒什麼可寄託的了。
我們大學畢業出去玩買的魚缸在某次吵架中被打碎了。
——那是我們僅有的一次旅遊,買的唯一的一份紀念品。
玻璃跌落地上聲音像極了我們愛情崩碎的聲音。
靠著愛情維持的關係是不是太脆弱了,我總在想。
可你甚至不肯施捨我一點反應的時間,我甚至來不及在這份感情中生出些後悔的情緒,痛苦代替所有一切反應淹沒了我。
我常想,要是我十六歲那年夏天,不要認識你就好了。
那該多好,我們會像兩條雙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錯的終點。你永遠屬於溫柔的南方姑娘豐蔻,我也永遠只是小鎮裡的野小子遲蕾。
……
卞梨忽地按錯了一個音,她想,幸好,她和餘漾兩個人,一個既不是豐蔻,另一個也不是遲蕾,兩人的軌跡彎彎繞繞交錯著,而她也很年輕,很有勇氣,她們的未來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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